“我知道。”
    见他犹豫不决半天开不了口，程昱主动道。
    张扬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程昱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你去国外找人代孕了。”
    “你……你怎么知道？”张扬感觉自己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都被扯了下来，赤衤果衤果的展现在程昱面前。
    感受到他的紧张，程昱把他搂在怀里，“笨蛋，你刷的是我的卡，我能不知道吗？”
    这一刻张扬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纠结那么久的秘密结果人家一开始就知道。
    “那你知道你怎么从来不问我？”
    “因为我知道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会告诉我的。”
    “你不……”
    “我尊重你的选择，我说过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别的都不重要，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样都可以。”
    程昱心跳乱了节拍，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任何词语都表达不出他现在的心情。
    怀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骂道，“傻子，你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程昱不怒反笑，“我甘愿为你做傻子。”
    张扬没了脾气，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害怕吗？”程昱把怀里的人搂紧了几分。
    张扬不假思索，“怕。”
    一想到网络上的指指点点，周围邻居的异样目光，以及张母的暴跳如雷，说不怕是假的。
    他望着程昱，目光温柔，“可是有你在我感觉就没那么害怕了。”
    程昱淡笑一声，“别怕，任何时候都有我，我会永远陪着你。”
    这一夜特别漫长，二人在沙发上聊了一个晚上，直到客厅渐渐被阳光侵占。
    张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呼，“完蛋了，晚点还要去公司开会，黑眼圈这么重公司里的人会不会觉得我身体不好？”
    程昱被他逗笑，他的猫还是这么在乎自己的形象。
    “那说不定人家以为你和我加了一晚上的班呢。”
    “加你大爷！”张扬笑骂。
    狗男人的脑子里永远都是一堆黄色废料。
    洗漱完毕，二人一起走出卫生间。
    “要不我请一天假陪你去公司吧。”怕张扬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坚强，程昱决定陪着他。
    “不用，方总刚把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还是先把自己的工作处理好。”
    昨天晚上方晨羡和乔明宴就打来了慰问电话，乔明宴更是一大早就从江城赶了过来。
    他们的老板都是善解人意的人，他们更不能辜负老板的期望。
    “好，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随时打电话给我。”
    程昱把他送到一心传媒的门口，往常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只有一些年轻姑娘会朝他们看，如今连早起散步的中老年人都盯着他们看。
    尽管他们一路上并没有任何亲昵的动作就像好兄弟一样，可依旧还是躲不过世俗的目光。
    二人甚至感觉到不少人在背后对他们指指点点，就差跳到他们面前说他们品德败坏。
    张扬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如果是他一个人接受众人的目光他的确害怕，可看到和他并排前行的程昱时，他从未觉得如此安心。
    他知道无论有再大的风雨都会有一个人不顾一切站在他身前替他挡下一切。
    他抬头望了望天，“今天的天气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