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是狠了点，但成果不是挺好的么，找到了个好苗子。
    “而且你们当时不也默认得挺好的，我看你们一个个的不也想要这个苗子。”老李哼了一声，这会儿祁斯年不在这，他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
    “这个苗子，我志在必得，正好总教那边还欠我一回，等总教回来我去和他说，你们可别跟我抢。”
    知道老李的性子，其他人也不再打顾辞的主意，只是多少吐槽了几句。
    “知道了，谁和你抢啊，每年都有好苗子，也不差这一个，也没见得有多好啊，老李你就吹吧。”
    “咳咳，还是得看后期发展，老李你还是得看着点，别高兴得太早。”
    靠着天赋不努力，结果最后没什么好结果的也不在少数。
    “你们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就嫉妒去吧，我看表演去了。”老李哼了声，转身就往下走。
    ......
    晚会已经开了大半，灯光还在闪烁着。
    顾辞表演完并没有选择回去，而是站在外面吹了会风，又回了下消息。
    在台上不过待了一会儿，手机里就弹了数十条消息，大多数是陆文华发过来的，问自己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时间参加比赛。
    顾辞回完便随意将手机揣进了兜里，晚会那边应该快结束了。
    正转身要回去，回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总教。”顾辞还记得眼前这个男人，只是还不清楚他的意图。
    顾辞原本想要绕开祁斯年回去，只不过祁斯年本来就是来堵她的，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是有什么事吗，总教？”顾辞一字一句问道，还特意拉长了最后两个字。
    看祁斯年这样子像是刻意来找茬的，顾辞也就没想着先离开了，反而淡定了下来。
    祁斯年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把话题引到了刚才顾辞表演的剑法上。
    顾辞脸上无辜，任由祁斯年说着。
    祁斯年倒也不着急，等到时机成熟，继续道，“你的这套剑法舞得很凌厉，我看着也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对上祁斯年的质疑，顾辞丝毫不慌张，很是平静，“是吗？可能和哪个电视剧里的舞撞了吧，我本来就是个半吊子水平。”
    顾辞说得无所谓，任由祁斯年盯着看，也找不出一丝半点撒谎的痕迹。
    要不是祁斯年很是确定这套剑法他就是见过，就真要被她这样糊弄过去了。
    祁斯年抿着唇，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相信顾辞的话，倒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
    “作为总教，我看过了你们的考核，你的实力很不错，确实当得起第一的名号。”
    祁斯年换了个话题。
    顾辞耐着性子应了几句。
    像是看出来了顾辞的不耐烦，祁斯年却没有丝毫意外，这才像是眼前之人的性格，不过还是快速切入了正题。
    “我听说你并不想加入幽月，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去呗，你可以去问问其他教官。”
    祁斯年想了想，确实也没什么好心动的，换作是他也未必会来。
    老李这群教官所接触到的还只是幽月的中下围，一般新生和大学军训里挑选出来的苗子都归他们管。
    只有特别优秀的，才可能进入到更内部的区域，不过显然老李他们能给出的条件就只有原本那些。
    “我能给出的待遇会比他们好很多。”祁斯年没有把话说死。
    “能有多好。”顾辞挑了挑眉。
    “只要通过考核就算内部成员，资源人脉都随你用，我给你批，除了每段时间必须要完成的指派任务，你都是自由的。”祁斯年看似不紧不慢的说着。
    见顾辞没说话，祁斯年又加了点料，“我可以申请为你少加点任务，毕竟还是新人，这点上面很快也会通过，一年下来不一定出一次任务，学校那边也不用担心，幽月都会安排好。”
    顾辞抿了抿唇，这条件其实还挺不错的。
    至少比老李他们的诚意高了不少。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对上祁斯年似笑非笑的脸，顾辞扬唇，“行啊。”
    反正在哪混不是混。
    还没等祁斯年松口气，又听顾辞道，“不是还要跟着你们的人训练一段时间吗？”
    虽然没有明说，但祁斯年总感觉听出来了顾辞语气中对那群教官的嫌弃。
    “这个你放心，流程确实是有这么个流程，但是你是例外，”祁斯年生怕顾辞改口，“你本来就算是我特招进来的，和正常流程进来的自然不一样，你们教官带不了你，训练都太拉了，你不适合。”
    祁斯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话里拉踩意味十足。
    担心顾辞多想，祁斯年又补充了句，“我所在的小队更适合你，而且无论是资源还是什么都相对来说是更充足的，只要你同意了，给出的条件绝对比待在这里会好很多倍......”
    看着祁斯年这出卖队友，光明正大挖墙脚的行为，眼见着祁斯年还想继续说下去，顾辞连忙开口打断。
    “你们不是一起的？”
    虽然知道，但这会儿还是要装一装的。
    “当然，玄月小队和他们那种零散的小队当然是不能一块比，等到了培训的时候你就能感觉到差距在哪了。”祁斯年语气不急不缓，只要不是傻子，就肯定知道这两者之间该选谁。
    何况顾辞已经拒绝过了其他教官，只要顾辞愿意留在幽月，最好的归宿就是玄月小队。
    祁斯年挖墙脚挖得心安理得，还在等着祁斯年好消息的老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看中的好苗子就要飞了。
    “培训的话也是我们小队时间短一些，只不过也要累一点，”祁斯年想起来什么，补充说，“不过对你来说应该不会很吃力。”
    毕竟想要缩短时间又想要效果，难免要更辛苦一些。
    “没事。”
    “那就好，虽然我是小队负责人，但是也不能太放水了，我相信你的实力。”祁斯年单手撑着栏杆，山下的灯光阑珊。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这边有空给我发消息，我带你过去培训。”
    “嗯。”顾辞应了一声，拿出手机扫了祁斯年的好友。
    看了眼时间，她出来待了几十分钟，又和祁斯年聊了一会，已经不早了，裴池发了数十条消息过来。
    顾辞扫了眼，大概就是在问自己有没有什么忌口，或者有没有喜欢吃的菜式，最后一条消息是在两分钟前，裴池问晚会结束没有。
    顾辞回了个快了。
    抬头，“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这会儿晚会快结束了，应该也没有什么别的事要做，不过祁斯年也没有什么理由多问，只点了点头。
    “哦对了，还有考核。”见顾辞转身就要走，祁斯年又想起来了件更重要的事情。
    “考核？”
    “咳咳......”祁斯年假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培训完后就和你们军训一样有个考核，也是枪械和实战，只不过是和小队里的成员比。”
    看见顾辞脸色变得越来越冷淡，祁斯年知道自己这招先斩后奏有些过分了，但这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也是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事。
    本来想着自己带个人就带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从来没特招过人来，都忘了还有这回事。
    “也没啥难度，就是随便挑个人打一顿，打过了就算完，小队里的人随你比，只要能比过一个就成，没啥难度。”
    祁斯年说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这也还是对面的人是顾辞，但凡对面是别人，少说要被这段话给气到。
    这还不叫难？
    这还叫没难度？
    让一个新人去和已经经过专门训练的队伍比，还必须得赢一个？
    要是老李在这都多少得来一句是不是在搞笑？
    祁斯年语气仍旧十分平淡，依旧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得哪里不对。
    “这是培训的最后步骤？”
    “是的，前面的培训就是让你了解一些平时的训练内容，方便跟上节奏，也是为后续出任务做好准备。”
    “那是不是说只要能通过考核，前面的训练也可以不做？”
    “额......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建议还是......”
    祁斯年话还没说完，就见顾辞摇了摇头，“我选择直接考核。”
    祁斯年叹了口气，知道拗不过。
    自信是好事，几乎每个进玄月小队的人都是这样，不想训练，只想直接考核，但最后成功了的屈指可数。
    不过他倒也希望顾辞能成功，来证明他的眼光没错。
    大门外。
    裴池坐在车里，目光灼灼的盯着大门，时不时又看下手机。
    “裴老师，这是等谁呀？”开车的是裴池的小助理，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原本是没有安排她过来的，不过新来的助理有些不靠谱，所以还是把人小姑娘给叫了过来。
    “过会你就知道了。”裴池没有说是顾辞，留了个小惊喜。
    小胡叹了口气，“这里人生地不熟了，虽然是a大晚会吧，但也做不了什么宣传，以你现在的咖位其实可以开口拒绝的。”
    “你不去公司那边会安排其他人过去，粉丝也不会因为这个说你。”
    这里确实没有安排好裴池的食宿需求，虽然不会短了什么，但和其他的主办方比起来就显得敷衍了很多，就连小胡都有些为裴池抱不平。
    也不知道裴池是为了什么，非要推了另一个更重要的行程，前后花了三四天的时间就为了这个小晚会。
    为了这个就连她这个小助理都忙得转不过来，又要和上一个行程的负责人接触，又要整理接下来的行程，在公司那边都转不过来。
    本来想着新来的人都适应了一个多月了，让他上手负责一次裴池的行程，结果这边还出了事，第一天过来就差没找到地方。
    绕来绕去差点就被人认了出来，又这里出点事那里出点问题，搞得她实在不放心，只能赶紧忙完手头的事情赶过来。
    “裴老师你也是，刘姐那边说了这个晚会可以随便找个借口推了，原本安排好的行程更重要一些，你还非不听，现在出了问题刘姐那边还生着气呢。”
    驾驶位上的小姑娘气鼓鼓的，又有些头疼的看着裴池，见人家压根没注意到这边，更是来气。
    “裴老师，你不是谈恋爱了吧？”小胡很是疑惑的盯着裴池看了又看，最后才咬咬牙问道。
    手机也不玩，觉也不睡，在外面等人，还有一搭没一搭的看手机消息，又把见面时间选在晚上这种不引人注意的时候。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你肯定是谈恋爱了对不对！”
    小胡猛得转过头，盯着裴池。
    裴池本来还在看手机里顾辞有没有回消息，突然被小胡的话给吓到了，随即便是一脸莫名其妙，“没有啊，谈什么恋爱。”
    “别瞒着了，这大晚上的，能让你这么等着的，不是女朋友还是谁？”小胡算是跟着裴池待得最久的助理，对裴池的性格摸得那是一个一清二楚。
    哪里见过裴池这个样子，就算是刘姐和其他经纪人，也没见裴池这么诚心诚意的等着过。
    “别瞒了哥，刘姐说了不是不让你谈恋爱，只是需要提前和我说公司沟通好，到时候被狗仔拍到公司那边也好做营销，免得被打个措手不及。”
    “你现在粉丝里事业粉和女友粉是一半一半的，最好还是沉淀一段时间，等两种类型粉丝占比拉大一些，你再爆出来是最好的时机。”
    裴池都没来得及插上嘴，小胡就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大堆。
    “这都是刘姐跟你说的？”好不容易插上了嘴，裴池扶额。
    以小胡这脑子，是不会想得那么深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刘姐教的。
    “她怎么看出来我在谈恋爱的？”一般情况刘姐应该不会多说什么，既然说了那就是产生了怀疑。
    刘姐怀疑他在谈恋爱？
    裴池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