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律师痛苦地低呼出声，整张脸瞬间扭曲在一起，露出了疼痛难忍的神色。
    戚怀素微微一笑，又往他腿上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次，张律师终于身形不稳，一边哭嚎着，一边重重地跪倒在地。
    他原本穿着西装，优雅得体，此刻却狼狈至极。
    季清影和陆莹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都目瞪口呆，惊讶又愕然，呆愣着说不出话来。
    相比之下，江尽染看起来格外的淡定，但她心里也被小小地震撼了一下。
    这个戚怀素，比她想象的要暴力啊！
    大庭广众之下，在如此喧嚣的闹市区，她竟然就这样毫不留情地出手了，把一个律师踢倒在地……
    牛啊。
    不过，其实也合理。
    毕竟，戚怀素除了是戚怀素，她还是神音组织里位高权重的“冷月”。
    这个女人，本来就不可能是简单人。
    只是，她不懂——
    冷月，是在为自己出头吗？
    联想到她刚刚说，要出山为陆庭深辩护……
    这什么超绝变脸？！
    江尽染的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
    戚怀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对自己的态度也转变了……
    这一点，江尽染很在意，也很迷惑。
    与此同时。
    张律师已经跪倒在地，手掌不可控制地撑在地上，他痛苦地眯着眼睛，脸颊甚至有些狰狞。
    路人有的投来了好奇的眼光，有的直接停下脚步围观起来……
    一旁的女职员被吓得不轻，看到上司这般狼狈，她自然害怕被戚怀素连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她紧张地握紧了手指，想跑但又跑不得。
    这种时候如果丢下张律师不管，张律师肯定不会放过她！
    女职员只能颤抖着缩在一旁，不知所措地恍惚着。
    “赶紧叫吧。”戚怀素向前走进一步，直挺挺地站立在张律师面前，她的居高临下的眸光透着漫不经心，语气强硬又冷冽，“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她又轻轻地笑了一声，“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也不想被围观太久吧。”
    “快点狗叫，”她压低了声音催促道，微微不耐，“还是说，要我再帮你一下？”
    巨大的压迫感落下来，张律师的额头已经全是冷汗。
    他终于意识到，这件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是非做不可了！
    想到这里，张律师瞬间心如死灰，他闭着眼睛，极不情愿地张开嘴巴——
    “汪！汪汪汪！”
    “可以了吧？！”
    他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脑袋越垂越低，生怕围观群众看清他的脸。
    季清影差点就忍不住笑出声，她用力抿紧了唇，但唇角仍旧止不住地上扬，肩膀也止不住地颤抖。
    戚怀素见状，却没有直接表态，而是再次转过头去，看向了江尽染。
    她的眉目微微上扬，眼神骤然柔和下来，“怎么样，满意吗？如果觉得不够，我还可以……”
    “够了。”
    江尽染微微一笑，快速地吐出这两个字来。
    张律师已经受到了惩罚，这么多人围观还是得见好就收，不然看着像她们欺负他似的……
    她现在反而比较在意——
    冷月，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家伙真的对自己好得有些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