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被发现了
作者:七重霜   惊!弃妃劈腿战神后只想种田最新章节     
    【水星村】
    谭若彤支棱着脑袋,好奇的望着桌上一沓画纸。
    “听说你来自陇西?知道苍家吗?”风染画咬着狼笔杆,随口问道。
    谭若彤内心一紧,不能说,不能露馅,不过一想到苍志和那厮,气不打一处来:
    “嗯,陇西谁不知道苍家,是当地大族。我家小门小户与他家不太往来。”
    听着语气有些怨念,难不成与苍家还有嫌隙?
    那倒不方便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况且韩谨砚派人查过,她来历无异。
    狼毫笔不顺手,风染画捏起一根木碳笑勾勒城堡,护城河,山庄等布局。
    “嗯,我就听过陇西有一大户,苍姓人家。”
    谭若彤拿起其中一张素白宣纸,参差不齐的房子,房顶还有圆的,“你想盖邬堡?”
    “邬堡?”风染画好似听谁跟她说过。
    谭若彤指着风染画勾勒城墙的位置:
    “我们陇西大族,都建了邬堡,像一座城,城里围起各家院落。四周城墙上建有城壕、马面、角楼等防御工程。
    但是,我们未曾超官邸仪制。”
    风染画有了兴趣:“没想到陇西的房子与别处不一样,但其布局与我易建的水星村有异曲同工之妙。”
    谭若彤:“我们陇西靠海,主要为了防海贼,海贼来了,邬堡内召集人手,守于处各在配以机关等,易守难攻。”
    这可有现成的匠人、图纸。
    风染画眼眸亮亮:“你家可有匠人?借我一队?”
    ???
    她可不敢让家人找到她,更不敢让人知道她在韩王的地界。
    谭若彤眼神闪烁道:“染画姐姐,那韩王家仆人也有从陇西而来,要不你去问问?”
    风染画眉梢一佻,她那已经过世的婆婆就是来自苍家,苍家又是大族,搞三五队匠人都不在话下。
    风染画丢下碳笔,揪了一把谭若彤嫩滑的脸蛋儿,
    “这主意儿真棒!”
    谭若彤看着出了房门的染画姐姐,她怎么有股不好的预感,要不要收拾包袱跑路?
    黑聆小院,人未至,声先到。
    “韩谨砚帮我找几队匠人,善修邬堡。”
    门帘一阵哗啦啦,露出如玉妖娆的小脸蛋。
    埋于案前正计算救灾粮草的韩谨砚,眼眸微缩,苍家,这是捏了他死穴,谁给翻出来的。
    他抿了抿唇,含笑道:“怎的想起修邬堡?”
    风染画径直往韩谨砚身上坐了过去,柔若无骨的侧躺在他怀里,以臂为枕。
    “哪,今日听若彤说陇西的邬堡与我要修建的城堡,其妙用异曲同工,有现成的匠人,不必费心八脑的教,多省事。”
    韩谨砚低头望着怀里的姿态妖娆的画儿,低低的笑了声。
    照怀里小妖精的说法,盖了她的印,是她的人,可不得物尽其用。
    “好,我着人找找善修邬堡的匠人,着他们开春后过来。”
    韩谨砚勾了勾她的鼻翼,宠溺道。
    三言两语得了准信,高兴的风染画红唇一翘往韩谨砚嘴上一啄,一咬,忽的像鱼儿一样溜走了。
    “得嘞,您忙。”
    韩谨砚望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怀抱,撩拔了他,就跑,越来越像只山间的小妖精。
    他静默了片刻,朝屋外唤道:
    “周司。”
    正在树上打盹的周司,正梦见抱着一个卤猪肉啃,那滋味儿别提多香了,被主子一唤一个趔趄,歪险些栽下去。
    “主子。”
    手里拎着一张兔兔面具的周司进来了。
    韩谨砚余光冷冷的瞟了一眼他嘴角的口水,淡淡道:
    “着人,把谭若彤找来。”
    周司刚走,浮生幽灵一般从窗户处掠进来。
    “主子,谣言不可控,有四波人见风起异,混杂其中。”
    “借此机会,端了一家客栈,可背后之人断了线,瞧那手法及变质的谣言,出自某位王爷之手。”
    “翼州内查出的一条线,是韩二爷府上和族老孙子。”
    韩谨砚冷笑道:
    “三叔好手笔,片叶不沾身。”
    “派人继续盯着他,族老各家也派人盯着。”
    “是。”浮生又像幽灵一样不见了。
    ————
    正厅内,谭若彤站站兢兢的只坐了小半边椅子。
    哒哒哒……
    韩王进来了,他轻飘飘的望了她一眼。
    那眼神却似寒冬腊月天在极北之地呼啸而过的北风似的,谭若彤身子一抖,他跟阿父严肃时表情一毛一样。
    莫名的她想阿父了。
    她扯开一抹苦涩的笑意,“王爷有事询我?”
    韩王接过小厮递来的茶碗,吃了一口,漫不经心道。
    “谭洪建之长女谭若彤,于十月嫁入苍家为二房次媳,嫁入月余,不守妇规,带其丫鬟逃离苍家。”
    砰!
    谭若彤顿觉头顶轰然一声,整个眼前白茫茫一片里飞着火星子,整个天地都似乎混乱颠倒。
    他……怎么知道她身份的?
    小喜儿,打死她也不敢吐露半句。
    “我……不……我……”谭若彤在韩王死亡注视下,支支呜呜的,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说到底两家还是亲戚,她得喊一声表哥。
    一阵天人交战后,霍的谭若彤站了起来,愤愤然道:
    “苍家是你外家,韩王你当然偏帮苍家。我嫁到苍家一个多月,可曾见他过苍志和一面?你们苍家嫌弃我,一封休书递来,我绝无二话。
    可一面劝着我守着苍家,另一面苍志和他自己带人跑路还一番羞辱,我作甚还待在苍家?”
    “说甚我不守妇道,我……我又没干嘛,他苍志和能跑,我为何不能跑。”
    韩谨砚听她控诉苍家,不疾不徐的喝着茶,心思却转开了,他原意是把谭若彤送回陇西。
    眼下瞧她胆大、言辞激励、不屈于人下的性子,定是与画儿谈的来,倒不如留下给画儿作伴。
    韩谨砚到不怪她像泼妇一样失礼,问道“你与画儿可曾说过你的身份?”
    谭若彤尴尬的别开脸,“我……毕竟离家出走,名声有碍,没,不敢说与王妃听。”
    韩谨砚嗯的一声,三指一并敲了敲桌面:
    “你且在水星村住下,有一条不可泄露了你的身份,否你入青楼一事,苍家容不下你,谭家也将送你至家庙。”
    “若事情办得好,他日,我为你做保证其清白。”
    谭若彤悻悻的缩着脑袋应下了。
    凤梧小院。
    “风家那个妖女呢?!!”
    一道娇音厉喝,混杂着鞭子抽打地石板的响声。
    正是昭阳郡主气势汹汹的着一身烈红如火的马骑装,冲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