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讨好妻父
作者:云螟   这朝男子被娇养了最新章节     
    颜氏浅笑着又坐了回去,当着别人的面还是得给他些面子。
    说来说去说了半天都是些客套之言,就是没扯到正经事上,有些话战季宗不好提,战远瓴除了阴阳怪气表示一番也不会提,那就只有涂凛来说破了。
    涂凛起身走到堂中躬身行一礼,“战老,战侍郎,战夫人,涂凛有错,今日特意前来求得几位原谅!”
    战季宗轻捋胡须的手微顿,随后摆手示意涂凛起身,“涂小子,有话坐下说。”
    涂凛看了一眼战远瓴,见他拧着脖子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站着没动,心虚道:“当初是我闯侯府抢人,毁了云染的婚约和名声,事后也未与各位长辈交代,我有大错。”
    此话一出,堂中一时陷入安静。
    不过,战远瓴气顺了一些,既然是错他就得先提出来,并且认错。
    战季宗眉目沉凝,沉吟半晌后道:“命比名声重要,宣平侯无意与战家延续姻亲之约,即便你什么都没做,这婚约也是要毁的。”
    “战某还要感激涂指挥使的救女之恩,何错之有?”战远瓴斜着眼睛给了涂凛一些余光,还是那副怪异的腔调。
    颜氏忙道:“对对对,命比名声重要,那婚约是要云染命的刀,毁了好毁了好!”
    “涂凛不敢,原想据实交代,又怕几位长辈过于担忧,故,自作主张瞒了下来。”
    涂凛一直弯着腰身,加上心中紧张,额上沁出一层细汗。
    “涂小子,别站着了,快回去坐下。”
    战季宗原本冷下来的脸色也不是因为涂凛,而是想到宣平侯的行径心中不免气愤,此刻冷静下来脸上又露出了和蔼的笑意。
    “诚如当初所言,老头子我岂会对救命恩人无礼,今天老头子还是这话,战家不是以恩为仇之辈,说开了便好了。”
    以后这便是自己的孙女婿,感恩之言战季宗也不好说的太过,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得给正气鼓鼓的儿子留些面子。
    话已说开,涂凛不便继续多留,一一行礼后告辞离去。
    “别着急走啊,留下用饭啊!”颜氏急忙追出门去。
    “谢夫人心意,涂凛已打扰多时,有机会再来拜会。”
    行吧,颜氏也没再强留,若摆了饭食夫君不上桌陪着也是尴尬。
    涂凛刚出了战家,寿良就迎上来,“涂指挥使,陛下找您!”
    涂凛看了一眼宫里的车驾,转头对涂伯道:“涂伯你们先回,我去趟宫里。”
    涂凛大致猜出了陛下召他入宫所为何事。
    进了宫不等伊祁燳发问,涂凛主动道:“陛下是想问我有没有被刁难?”
    伊祁燳瞪着眼睛看着涂凛,过了一会又眯起眼睛审视起来,“你什么时候学会揣度圣心了?”
    “陛下让寿内侍等在战家门外,这么明显的事有什么好揣度的。”
    伊祁燳一想也是,不管这茬急切道:“快说说,你未来的妻父对你是何种态度?”
    战远瓴是中规中矩之人,遇到涂凛这么个抢亲劫人的女婿,那得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伊祁燳想想就兴奋。
    这次涂凛没让伊祁燳失望,道:“被刁难的狠了,犹如刀斧加身,利剑削肉,腰背如压重石,呼吸都乱了方寸。”
    “一直站着,都没让你坐?”伊祁燳再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涂凛:“战老让坐了,但战侍郎没发话不敢坐。”
    伊祁燳:“也没留你用饭的意思?”
    涂凛:“战夫人留了,战侍郎没发话不敢吃。”
    伊祁燳:……
    威风凛凛的涂凛也有今日!
    伊祁燳正想发笑,不过想到自己作为一国之君见到舒正腰背也挺不直,生生又憋了回去。
    想了一会给涂凛出了个很中肯的主意,“战侍郎再过六七日就要归朝,趁他这些天有空闲,你多去他面前晃晃,说不定晃着晃着就忍了,捏着鼻子也就认下了。”
    涂凛本打算最近远离战侍郎,以免他看见自己生气,但伊祁燳的话有道理,自己躲着不能解决问题,不如就脸皮厚些......
    于是拱拱手,道:“陛下说的对,不过需跟陛下借样东西,靠着这东西我才能再次混入战家。”
    “借何物?”
    “就《考工记》,我誊抄了送去战家。”
    伊祁燳直起身,不悦道:“这个我打算赏给战侍郎的,你送去了我怎么收拢人心?”
    涂凛不言,就这么坐着,意思是不给就不走。
    “行行行,给你给你!反正就算给你了,战侍郎也知道没有我的同意你拿不到这书!”
    伊祁燳起身到后殿的架几上找出《考工记》,小心翼翼打开包裹的绸布,“这书我一直没让人誊抄,现在工部那些人不配拥有这书,你回去亲手誊抄两本,一本用来讨好你的妻父,一本与原书一起还回来。”
    涂凛谢过后揣着书走了。
    战宅内,战远瓴回到书房刚坐下,颜氏就将礼单送了过来。
    笔墨纸砚,雅器茶酒,香药补品,脯干鲜果……,
    颜氏见战远瓴盯着礼单看了半天没什么动静,问道:“这礼......有何不妥?”
    战远瓴摇头,“并无不妥,只是礼单不知何人所写,这字颇有一番气象。”
    “你先回吧,礼单暂且先放我这。”
    颜氏离开后,战远瓴打开礼单又欣赏起来。
    战云染见祖父父亲各自回了院子,自后门溜了出来,打算先到成衣铺取做好的衣服,她给涂珩和战云洲各做了几件新衣。
    到铺子门前刚要下车,抬眼看到一个消失很久的人,叶兰仪。
    叶兰仪眼泪如旺盛的涌泉,对身边的两个女子悲戚道:“我来此无用,你们不用为我觉得冤屈,这就是我的命。”
    “什么命,若不是那个流犯之女抢了你的婚事,你还是涂指挥的未婚妻子,这种终身大事怎能便宜了她去!”
    “就是,咱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兰姐姐被欺,今日一定要找这个流犯之女说道清楚。”
    两个女子愤愤不平,誓要为叶兰仪讨要个公道。
    战云染退回车里,算了,衣服晚些再取,她实在不想与这作死的叶兰仪纠缠。
    战云染不想搭理叶兰仪,叶兰仪却黏的紧,战云染刚到小院一盏茶的功夫,叶兰仪就哭哭啼啼一路哭到了涂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