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心满意足地走了。
    机械狗在沫芒宫蹲了几天，终于抓住了一点空隙。
    梅洛彼得堡的护士长希格雯听说那维莱特连轴转了好几天，来到枫丹廷探望他。
    谢天谢地，那维莱特终于少加了一会儿班抽出了一点私人时间，能陪希格雯一起吃个晚饭了。
    芙宁娜也能对着镜子倾诉烦恼了。
    塞拉菲娜抓紧时间翻窗进了那维莱特的办公室，把早就准备好的会面邀请放到那维莱特办公桌上。
    黑纸金字，看上去就非常高端。为了更有逼格，塞拉菲娜还放了一束黑玫瑰。
    做完这一切，塞拉菲娜又翻窗溜出了沫芒宫。
    “娜娜，你在干什么？”
    塞拉菲娜帅气翻身的动作一僵。
    低头看去，若陀龙王和一个蓝发的年轻女性站在沫芒宫下看着她。
    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利落翻身跃下，抱住若陀龙王的胳膊：“二爹，你怎么来了？”
    若陀龙王佯装不满：“怎么？我不能来？”
    “能来能来，我可想你了。”塞拉菲娜眼神飘忽。
    “你个小没良心的回了趟璃月也不知道来看看我，送的信也没提我。”若陀龙王想到摩拉克斯收到的信就心塞。
    虽然这个小混球的核心目的是要花种，但她给摩拉克斯写了那——么长的一串问候，若陀龙王羡慕哭了。
    钟离没有见过现任水神，出于外交礼节未经现任水神允许他不好贸然进入枫丹。
    但若陀龙王就不一样了，他想去哪就去哪儿。
    塞拉菲娜是若陀龙王的眷属，分得了他的权柄。若陀龙王找塞拉菲娜并不难。
    但为什么他可爱乖巧的女鹅居然在翻窗户？
    若陀龙王又问了一遍：“娜娜，你这是在做什么？”
    “给枫丹的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送信。”塞拉菲娜回答的十分自然，仿佛送信就应该晚上翻窗送一样。
    若陀龙王身边的年轻女性冷笑。
    去钟离家经常翻窗户的若陀龙王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塞拉菲娜抱着他的手臂，他就顺势用被抱着的手拍拍女鹅的后背：“注意安全，别摔到了。”
    塞拉菲娜：“......”这都是什么奇怪的家长思维？
    刚见面的时候若陀龙王就致力于给塞拉菲娜夹菜，现在又担心孩子爬高摔到。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五百岁的女鹅而是五岁的女鹅。
    塞拉菲娜熟练地敷衍：“一定一定！”
    这对不知真假的父女寒暄完，塞拉菲娜才注意到若陀龙王身边的年轻女性。
    准确来说，是一只化作人形的纯水精灵。
    “二爹，这是......？”塞拉菲娜嘴上在问，心里已经猜到了。
    果不其然，若陀龙王说道：“就是轻策庄那只纯水精灵。路上遇见的，她要来找你我就跟她一起来了。”
    果然，这是洛蒂娅。
    洛蒂娅神色复杂。
    若陀龙王说得轻描淡写，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前水神厄歌莉娅崩逝后，洛蒂娅就离开了枫丹，也不打算回去。
    但塞拉菲娜拿枫丹来威胁洛蒂娅开口，洛蒂娅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回来。
    她可以死，但是厄歌莉娅一手建立起来的枫丹不能毁灭。
    还没走两步，她又被若陀龙王抓住了。
    若陀龙王询问洛蒂娅发生了什么事情，洛蒂娅不知道若陀龙王到底是做什么的，只说有人冒犯了她把事情含糊过去。
    若陀龙王揪着洛蒂娅不放：“我看我女儿也没把你怎么样吧？不过既然你认为我的女儿冒犯了你，我就跟你去看看。”
    洛蒂娅：？
    不是，你都看见你女儿打我了，你都不管管吗？
    到这里，洛蒂娅还抱有侥幸心理。
    这位先生看上去挺正派的，应该能镇压那个胡作非为的恶魔吧......
    谁知道若陀龙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熊孩子必定有熊家长。
    若陀龙王都已经看到塞拉菲娜潜入枫丹的政治核心，担心的只有她会不会摔到。
    拜托，你看看你这位女儿，她像是怕摔的人吗？
    洛蒂娅：生无可恋。
    塞拉菲娜大概能明白洛蒂娅是来干什么的。
    她原本想的是洛蒂娅已经叛逃了，也不会回枫丹，她问完就完事了。
    显然她低估了洛蒂娅对厄歌莉娅的忠心。
    “好吧，我道歉，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塞拉菲娜指着沫芒宫外面贴的告示，“我说的那件事我没打算实行，是有人做了这件事被发现了，我只是想弄清楚真相。”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露景泉看看。不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那里的水翻涌着憎恨。”
    若陀龙王欣慰点头。
    看，多好的孩子啊，还会道歉。
    洛蒂娅：“......”
    “礼”已经出完了，该动“兵”了。
    塞拉菲娜拍拍手吸引洛蒂娅的注意力：“在你确认之后，我会把你送回轻策庄。如果你不愿意我就要使出一点强硬手段了。”
    塞拉菲娜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威胁意味十足。
    倒不是她想杀洛蒂娅，而是......塞拉菲娜只习惯做这一个手势。
    塞拉菲娜只想找个瓶子把洛蒂娅关起来。
    洛蒂娅看看痛殴她的塞拉菲娜，又看看实力强大、能轻易给她设下无法挣脱的禁锢的若陀龙王，怂了。
    “我回轻策庄。”
    洛蒂娅在心里计划着。
    逃出来的纯水精灵不止她一个，她的兄弟姐妹散落在提瓦特各处。
    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她们纯水精灵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枫丹。
    “哦，再见。”塞拉菲娜握了一下洛蒂娅的手，悄悄种下一个印记。
    塞拉菲娜看出来洛蒂娅的心思，但她懒得管。她只给洛蒂娅做了个标记，一旦她靠近芙宁娜或者芙卡洛斯塞拉菲娜就把她塞进瓶子里。
    只要现在洛蒂娅不会跑到芙宁娜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导致芙卡洛斯计划失败就行了。
    其余的那帮纯水精灵爱干什么干什么。她一个出于善意和利益帮忙的外人还要去管本地人如何自救吗。
    若陀龙王看着洛蒂娅离开的背影，摸摸塞拉菲娜的头：“你不喜欢她？”
    塞拉菲娜点头。
    无关其他，就像塞拉菲娜不喜欢囚禁纳西妲的大贤者一样。
    塞拉菲娜作为岩王帝君的女儿，对叛离自己国家和神明的举动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就算芙卡洛斯自己都不在意，塞拉菲娜也讨厌这些纯水精灵。
    虽然听上去有些矫情，但塞拉菲娜就是这么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