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站起来，掏出枪，还没来得及对准他们，枪和其他金属武器忽然腾空脱手，在迟星曙脚下堆成一堆。
    靳珺雯和其他人进了门，花醉和何以观等人架着枪对准他们。
    “抱头蹲下。”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抱头蹲了下来。
    花醉用枪戳了戳其中一个人的头，“刚才拿武器的都蹲成一堆，其他没拿武器的，蹲另一堆。”
    没人动。
    “我数三声，三、二……”
    人群动了起来。
    看其中一个拿过武器想动手的男人混进了另一堆里，华璟晔顺脚就给他踹了过去。
    花醉手指敲了敲长枪，“别想混过去，我们可都记得谁拿没拿武器。”
    靳珺雯手抬起，手往后挥了挥。
    何以观点头，出去了。
    江汀看向旁边的两个队员，“你们也去。”
    人群快速分成了两堆。
    外面暂时昏死过去的人被何以观和其他人找了绳子捆了起来。
    没晕过去的也被赶到了外面的空地，分成两拨蹲着。
    靳珺雯弯腰，手中凝出了手铐将那个“二哥”铐住，“现在，所有人出去蹲着。”
    屋子里的人老老实实抱着头出去。
    楼上依旧吵吵嚷嚷，留下两个人看着他们后，靳珺雯带着其他人上了楼，将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都赶下了楼。
    看着那些发丝凌乱、身上有被凌虐痕迹的女人们，靳珺雯微微转过身，道：“穿上衣服，二十分钟后楼下等你们。”
    她依旧面无表情，但声音不像之前那么冷硬。
    “我劝不了你们什么，活着才是一切。”
    靳珺雯离开，留下了花醉。
    靳珺雯站在那群面目憔悴的幸存者们面前，道：“现在，你们有机会指认身边谁是另一拨人。”
    “同样，也有机会指出对面那拨人，谁没有做过坏事。”
    “时间十分钟。”
    一个中年女人忽然将一个男人推出来，“他强暴了我的女儿，和那群人是一伙儿的！”
    那个男人瞪着她，目露威胁，“你确定吗？”
    “我怎么不确定，就是你，把我女儿玷污了，还推出去给那群禽兽！”中年女人消瘦的脸上都是恨。
    迟星曙的枪指向他，“过去。”
    男人不甘地咬着牙过去了。
    接下来是指认的声音，两拨人里不断有人走来走去。
    靳珺雯在原地跨立，安静看着他们。
    何以观回来，和她说了村子里的情况。
    十五分钟后，花醉带着那群女人下来。
    靳珺雯道：“幸存者们，给你们两个选择。”
    “一，就近去十天距离的第二安全基地，”
    “二，留在这里，这里的食物够你们吃一个月，但一个月后，你们依旧面临生存危机。”
    “我选第一个！”
    “我也选第一个！”
    ……
    靳珺雯听到他们的选择，道：“既然选择走，那么先说规矩。”
    “一，服从命令。”
    “二，服从命令。”
    “三，服从命令。”
    “不服从命令，只有一条路，死。”
    “学会自救，学会自保，学会杀丧尸。”
    “你们人数众多，救得了你们一时，救不了一路，路上总有疏忽和突发状况。”
    “路上自发加入寻找物资的行动，这依旧关乎你们的生存。”
    “给你们一天时间，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养精蓄锐，后天一早出发。”
    “遇到需要你们动手的时候，青壮年走在最外面，妇女老幼走在里面，保持队形。”
    “能做到吗？不能的话留下，队伍里不留老鼠屎、搅屎棍。”
    华璟晔环着手站在一旁，看着她。
    人群安静了一会儿，求生的渴望还是驱使他们出声了。
    “能！”
    “能！！”
    何以观在靳珺雯说话的时候，带着其他人将另一拨人绑了。
    “至于对你们施暴，奴役你们的人，杀害你们亲人的人，现在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那个最先指认的中年女人最先站起来，跑去门口拿了刀，哭着又发着狠往仇人身上拼命砍，“畜生，你还我女儿！”
    那些被迫害的女人也拿起了武器，对那些被绑着的畜生进行报复。
    血液飞溅，哀嚎声此起彼伏。
    江汀和他的小队的人看着面前的场面沉默着。
    不爆发，便灭亡。
    末世中，法律失灵了，心有恶念的人滋生了更重的恶念，对无辜之人伸出魔爪，以暴制暴，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和谐社会的准则，不能应用于末世。
    “我杀人了……”等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后，看着躺在地上没了气息的人，有人慌了，嚎啕大哭。
    靳珺雯冷眼看着。
    何以观沉声道：“镇定，你们杀的是杀害你们亲人、对你们进行迫害的坏人，他们有的甚至是从监狱中跑出来的杀人犯。”
    “人你们都杀了，丧尸你们还怕吗？”
    他们逐渐安静了下来。
    “现在，死的没死的，都拖到路边的田里。”
    幸存者们安静地听令，麻木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光亮，将那些人拖走。
    靳珺雯看向花醉，“花醉，去叫他们把车开进来，外面绑的人、堆在那里的尸体、拴着的丧尸，一把火烧了。”
    “明白！”花醉立刻离开。
    “老何，剩下的你和星曙去解决了。”
    “明白。”
    华璟晔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矿泉水递给她，“靳队长，说这么多话，渴吗？”
    靳珺雯看了眼他的口袋，接过矿泉水，道：“华博士的口袋挺能装。”
    “装瓶水还是可以的。”华璟晔又拆了颗橙子口味的糖。
    靳珺雯转身喝水。
    又在她面前吃糖。
    华璟晔看着她的侧脸，将糖吃了，嘴角勾了勾。
    “这么说靳队长你们不属于军队了。”
    “嗯，华博士身手不错，怎么练的？”
    “以前寒暑假，我爸把我揪去他任职的军营里，没少被他练。”
    “华博士是当兵的料。”不天天练，也能有这样的身手，相当有天赋了。
    接到任务时，华中将提供给她的资料上说，华璟晔身手不错，没想到这么不错。
    不用人护送，他自己去第一安全基地的速度更快些。
    “我爸也这么说，但我更喜欢科研。”华璟晔目光落在田地里，何以观等人正在执行靳珺雯的命令，“靳队长很果决。”
    靳珺雯没应，不果决的话，那会有无尽的麻烦，还会害人害己。
    华璟晔收回目光，看向她，“靳队长，晚饭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