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用多久，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叶越用那沙哑无力的声音喊道:“我说，我全都说。”
    温恭看向姜晚请示，见她点了点头，才夹起小蛇放回箱子，这可是尘王府精心养的腹剑蛇！
    腹部坚硬如铁，凸起的鳞片如剑，在人身上爬动，简直不要太爽！
    萧北尘怕叶越污了姜晚的眼睛，一个眼神，他把姜晚带走，温恭解开捆绑叶越的锁链，只需指尖轻轻一推，叶越整个身子浸入黑水里。
    水的表面涌出气泡，温恭揪着他的脑袋提起，又按下，就这样叶越身上的血迹少了一些，也算比刚才干净一点。
    空旷的牢房内，姜晚和萧北尘并肩而立，仔细的听着叶越有气无力的诉说他所知道的一切。
    正如查出来的那样，他出生的奴名为李越，赐姓为叶，化名宋樾暗地里为宣阳王办事。
    因他是奴仆所生的家生子，整个人的性命在主子手中攥着，又因他长的英俊，稍一打扮便成了那温润公子。
    为了让他忠心，宣阳王抬他父母为一等奴仆，不再是三等最下贱的奴仆，赐主子叶姓，更是抬举。
    宋樾便以包装出来的大家公子模样混迹在各个场合交友，打探各种消息。
    这次来京，能进入侯府也是宣阳王一手策划。
    不然怎么会在李氏生了计划，那么凑巧的就有这么一位各个方面都符合的俊俏公子送上门。
    刚开始李氏对他并不放心，毕竟谋害侯府嫡女的这种事一旦被揭露，她一家不会落得好下场。
    更别说，还有不少人记得姜明赫。
    李氏的计划一再改变，怎么都不称她的心意，总感觉差了什么。
    后来的完美计划是叶越提出来的。
    姜晚咎由自取的计划，简直天衣无缝！
    她会死，惨死，无论失不失身都不会改变结果，姜明赫会落得死也不安宁，就是要他魂魄不安，要他被世人耻骂。
    曾经威风凛凛的大英雄又如何？还不是生了个贱女儿！
    生了个让父丢尽脸面，受人唾骂的不耻女儿！
    在问到宣阳王为何对姜明赫如此记恨，叶越说不出来话了，不是他要死，而是他也不知道。
    曾经他问过，得来的是不带一丝感情的冷眼，是差点丢了性命。
    叶越说，有可能是曾经的姜明赫太过优秀，气宇轩昂、威风凛凛，世人口中的大英雄姜明赫，是他向往，是他一辈子也遥不可及的梦……
    萧北尘又问了一些宣阳王封地之事和像他这样包装好混迹在世人眼中的人有多少？
    叶越仅仅说了两人，便摇了头。
    其他人他不知道，像他们这种人都是独来独往，不会统一露于人前。
    那两人还是他无意得知，推测出来的。
    眼见叶越该吐的都吐了，重要的不多，不重要的一大堆也被温恭全都提笔记下，等待后面梳理和证实。
    这时的姜晚乐了。
    扫过墙壁上挂着的各种刑具，她的笑容更大！
    移步到墙边，拿下一把散着寒光的倒刺匕首，回眸一笑:“知道为什么留你到现在吗？”
    话音刚落，宋樾露出惊恐的神色，破烂的身躯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过……”
    姜晚没接他的话，反而自顾自的把玩倒刺匕首，嘴角上扬的弧度在昭示着此刻她的心情有多好。
    笑意盈盈间迈着愉快又缓慢的步伐向叶越走去，“哦，你肯定不知道，本小姐呢心善，愿意做回好人解你的疑惑。
    其实呢，留你到现在不过是觉得直接弄死你太便宜你了，我想啊得让你日夜受着折磨，生不如死一段时间，本小姐才能稍稍解点气。
    哦对了，留你到现在就是还想确定一件事，如今确定了。”
    “不、我错了，别……啊……”
    满目惊恐的宋樾眼见姜晚越走越近，待走到面前毫不犹豫的刺向他的腹部。
    刺进，抽出，倒刺带出血肉，触目惊心的血洞正不断涌出鲜血。
    声声惨叫，没让姜晚停住手。
    小脸被溅出的血染脏，眼神从刚开始的笑意盈盈逐变成冷漠凌厉。
    一把捅进宋樾的胸腔，叶越体内为数不多的血液从各个伤口涌出，包括他口中吐不停地鲜血。
    这次，姜晚没有抽出匕首，反倒后退几步，冰眸瞧着叶越即将走到尽头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