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个遍。
他和监正还有其他人都不熟，但和火绒以及墨心就不一样，两人和他亦师亦友。
这段时间不仅带他修行，还带他了解了很多关于诡异的秘辛。
所以林旭将心里的想法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如果这真的是他们故意的话....”
林旭扫视了周围的一圈，然后目光落在了监正消失的地方：“难不成连监正大人都没看出这是一出戏吗？”
“这不可能。”墨心下意识便否定道：“监正大人是何许人物，大夏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墨心看着林旭，眼神飘忽，其实他心里也觉得林旭说的推测很靠谱，但还是不觉得监正会看错。
墨心知道林旭年纪小，于是解释道：“历代监正之所以有监察大夏之职，便是因为他们能洞悉天机，算无遗漏。”
“而当代监正，乃历代最强，所以他绝不可能会看错或是什么。”
“......”
这番话林旭自然也是懂的，司天监的名号之所以吓人，有大半的原因都是因为监正的存在。
监正一个人，比成千上万个提点都要有威势。
别说墨心会不信然后直接否定，就连林旭自己都被自己这番话弄得有些自我怀疑。
但他想到那扇巨门，还有王大能和那个陈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林旭现在的实力不够，所以也只能靠着揣测。
墨心见到林旭仍然皱着眉，他不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对于常人来说或许天机难窥，但对于监正来说，天机仿佛就在他们眼中。”
“这也是大夏万年来，妖族大能未曾进犯半步的原因，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在监正大人那挂了牌。一旦他们踏过大夏边境，就会被监正盯上。”
“若是监正出错，妖族早就潜入大夏，刺杀大夏皇室和人族天骄，将人族基业毁于一旦。”
“妖族族内可一直在悬赏他们。”
“所以.....他们没出事，则表示监正未错。”
“你可懂？”
墨心有意提醒林旭，所以将妖族作为例子，说出了妖族悬赏的事情。
这倒是林旭第一次听说这个事情，所以又多问了一些关于妖族悬赏的事情。
墨心也不含糊，将自己知道的内容说了出来：“其实也不是什么隐秘，等你到了元丹境就能知道这些事情。”
“你认识的姬风、林景，都在那个名单里面。而姬风因为是皇子，他的悬赏比其他人都要高。”
“若是我没记错，魔宗的圣女，还有其他门派的道子，也都在那个名单里面。”
“凡人族天骄，有些名望的，几乎都被名单涵盖。”
“妖族灭人族之心，可从未停止过。”
墨心突然笑道：“不过......大夏也有一份悬赏妖族的名单，等你到了元丹境，自然就能知道这些。”
“所以很多散修在突破了元丹境后，都会选择前往边疆，加入边军，斩杀妖族，用来获取修行的资源。”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世家和宗门护持，没那么多修行物资。”
林旭点了点头，他算是长了见识，也理解了墨心之前说的意思。
如果是在这种局面之下，监正出错的前提，可能性就降到了最低。
林旭突然想到了另一个想法，随即开口说道：“监正没错的话，那就是表示监正知道所有一切，故意让这一切发生。”
“监正知道王大能的存在，”林旭说道：“还放任他在京城发展，然后还在这一切之后，放任其离开。”
墨心听到林旭的话，不自觉吐槽道：“更奇怪了，监正完全没理由这么做。”
墨心皱眉听着林旭的判断，然后陷入了沉思。
林旭也说道：“我也不理解监正这么做的目的。”
墨心看着林旭说道：“还好你这番话是和我说的，若是外面有人听到你这么说监正，那无疑像是在说监正资敌叛国。”
林旭对着墨心摊了摊手，有些无奈地说道：“我自然是知道这点的，也知道这个不合理。”
“监正若是和诡异有关系的话，他有能力可以让大夏的存在分分钟崩坏。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监正到底意欲何为.......
现在这个猜想，虽然不怎么合理，但往往最不合理的地方，就是最合理的一种解释。
林旭发现自己现在的想法全都错了，连出发点都不对。
监正这样的存在，是不可能会做出对人族不利的情况。
那么他对这些视若无睹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这一切的发展，对人族和大夏有利。
林旭不禁问道：“你觉得诡异有可能和人合作吗？”
与人合作？
诡异？
墨心看向林旭的眼神更加不对了，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那可是诡异。”墨心说道：“你看看你面前的这些诡尸，它的存在只有本能，你觉得他们能合作吗？”
“就算是被同化的修士在成为诡人之后，也会被内心的欲望和情绪支配。”
“这样的同化种，虽然和人一样，还能沟通，但他们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与空壳无异。”
“而且更重要的事情是，不管是诡尸这样的寄生种，还是诡人诡妖那样的同化种，那都是被真正的诡异支配的存在。”
“他们根本没法做自己，怎么和你合作？”
与此同时，又有诡尸从尸山中爬了出来，看那气息，也不过才结丹境。
“就拿这个诡尸为例。”
墨心将其抓碎，然后从里面把神魂拘了出来。
那熟悉的眼球形状的神魂再次暴露在林旭面前......
“你看这东西，”墨心说道：“焚尸殿殿主现在之所以没法出来，就是为了镇压那尊真正的诡异，而那个诡异就是这神魂真正的主人。”
林旭恍然大悟，他之前的猜想完全正确，这些诡尸果然就是那个混沌之眼的寄生种分身。
林旭开口问道：“那原生种的诡异呢？”
“原生种之所以说是原生，就是因为他们不需要依托任何的人和妖。”墨心感慨道：“他们自然诞生，有自己的认知。”
“某种程度上来说，”墨心说道：“和我们无形之灵有种类似的情况。”
“但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