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根，上任马戏团收养的其中一个孩子。
并不是马戏团的团长必须从小丑中选拔，而是当时被收养的你们最初成为了小丑。
只不过活下来的，就只有你了，对吧，小丑申屠根。”
申屠根从地上站起，他的小丑装并没有独树一帜，而是跟其他小丑一模一样，甚至那个长鞋子的小丑看上都比他特殊。
甘如月来到林羽身后，眼神肃穆地盯着申屠根。
而申屠根则是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他的眼神中没有太多情绪，只是默默地抬起头看着林羽，嘴巴微张，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他喉咙里说出。
“这个马戏团，无论如何，我都要将其毁灭，无论如何！谁都阻止不了我！”
这个声音，正是林羽在团长办公室里听到的那个！
没有脚步声，没有其他呼吸声，整个办公室里却有两个声音。
说明一件事。
那就是团长申屠根！特娘的是个精分！
这才是小丑的真面目，也是小丑死了之后，团长也失踪了。
这样也就说得通了。
这个时候，甘如月突然开口。
“你是阉伶。”
听到这话，申屠根的眼神骤然一变。
“准确来说，每一任的团长都是阉伶，你不想这个马戏团继续下去了，而另一个你却在坚持，甚至将那些小丑都变成了阉伶。”
很明显，甘如月找到的线索更为仔细。
林羽一脸懵逼地看着甘如月，这个女人竟然不分享情报，真的是可恶至极！
申屠根沉默低头，随即猛然甩出几把飞刀。
每一把飞刀上都带着浓郁的黑气，像是要将周围的空间腐蚀。
甘如月毫不犹豫地同样挥出数道冰刺。
针尖对麦芒，两者相互碰撞。
直接炸开。
然而身后的小丑们已经再次汇聚了起来。
变成了一只大号小丑。
只不过大号小丑手中多了一把飞刀，然后狠狠地朝着喉咙刺去。
但一道刀光闪过。
握着飞刀的巨大手掌轰然跌落在地上。
随即散开，又变成了一堆小丑。
看着一堆接着一堆的小丑，林羽扭头看向旁边的少女。
“要不你想办法冻住这些小玩意儿？”
甘如月瞥了林羽一眼，“那你控制好申屠根。”
“好咧！我单体控制技能强，但我没群控，早知道我学习一手蓝银缠绕了。”
口嗨归口嗨，林羽脚下一踏，地面顿时出现一个凹痕。
林羽径直冲向了申屠根。
申屠根满身鬼气，很明显此时的他可能就是妖鬼的本体。
或者说是死前的本体。
申屠根猛得一甩手，一把飞刀射来。
这一幕林羽看得真切，申屠根手上原本没有所谓的飞刀，但偏偏却从胖胖的身躯里抽出了一把飞刀。
看上去就像是变魔术那样。
实际上，其实就是将飞刀隐藏在脂肪下面，用自己的皮肉夹着。
申屠根生前也是个体面人。
马戏团留下来的就是一手飞刀，作为团长的申屠根，自然也是一名武者。
此刻展示出来的，更多也是武者那样的力量。
申屠根朝着林羽疯狂射去飞刀，那脂肪之下的飞刀像是无穷无尽那样。
只不过在林羽眼里，这飞刀，实在是太菜了，如果是小李飞刀，那他可能会稍微有些恐惧。
只是张开手，真元快速释放，凝聚成一个巨大的真元块。
所有的飞刀全部刺入真元块，却无法将其穿透。
林羽就这么慢慢地走了过去。
直接朝着申屠根脸上吐出一口口水。
要不是他实在是没屁可放，他早就通过臭屁战术将那群小丑给迷晕了。
带着剧毒的口水落在了申屠根的皮肤上。
申屠根完全没反应过来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林羽扭头看向身后的甘如月。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这可不得了啊。
只见悬浮在半空中的少女被白色的风雪包裹。
风雪缠绕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站在漩涡之中的甘如月的身形骤然拔高，竟然产生了某种变化。
林羽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风雪中的少女骤然变成了容颜绝美的御姐，身姿婀娜，曲线妙曼，极具魅惑感，有种让人抱上去就不愿松开她那身躯的感觉。
原本合身的衣服也在一瞬间被撑起，撑得鼓鼓囊囊的，这让林羽都忍不住用力地咽了口唾沫。
不过还没等林羽仔细观察，风雪就完全遮掩住了御姐的身形。
酒蓝色的头发散落在腰后，风雪点缀着她的衣服。
只见甘如月一步踏出风雪，抬起手指向小丑集合体。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绝地零度！
身后风雪席卷而至。
相比较甘如月的容颜，林羽看着这招，忍不住喃喃道：“这玩意儿是武学？这超能力都不为过了吧。”
风雪卷过小丑们，将所有的小丑全部冻结了起来。
而甘如月脸色苍白，很明显这一招对她真元的消耗极高。
一招施展完，便从半空中坠落。
林羽忙不迭冲了过去。
双手一伸，柔软入怀。
看着怀里轮廓和之前还有几分相似，但明显成熟许多的女人，林羽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了观众席上。
“没事吧，我们现在身上都没药物，剩下的话，交给我吧。”
甘如月还是清醒的只不过一瞬间消耗过大，体内真元稍微枯竭了一下而已。
不过她没想到林羽的语气竟然变得如此温柔。
“本来还觉得这个领域妖鬼没有那么麻烦，没想到比想象中要难缠。”
林羽没有回应，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先休息，恢复真元，按照推算，只要表演时间结束，那么这一切就结束了。”
这个时候甘如月才艰难开口。
“不对，总感觉哪里不对。”
林羽点头，“我也感觉不对，但说不上来，不过不用担心。”
林羽握紧春雨，除了候场室那群人，申屠根已经昏迷过去了，而所有的小丑结合体也已经晕过去了。
只需要等时间一过，一切都会结束。
可是这个时候，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从巨大的小丑身上传来。
不消片刻，鲜血从里面渗透出来。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