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湛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喊来杏微：“送皇后回宫，朕与太后说说话。”
“不必，哀家与皇上没有秘密，与若儿也不曾有过秘密。”太后如今还想拉着姜时若当作挡箭牌。
这挡箭牌若是走了，凭借着周君湛那冷心骨的，还不得嘲讽自己。
太后牵着姜时若的手，不肯放开。
姜时若无奈，示意杏微退下。
殿内再次安静下来。
太后叹了口气：“若儿，你说哀家可是做什么错事？”
“不曾。”姜时若只是觉得事情有些让人惊讶，并不是对错的事情。
太后靠近一些：“哀家也是年纪轻轻就嫁给先皇，这一辈子从来不敢说错半句话，不敢做错一件事。”
“如今老了，怎么就不能过几天自己喜欢的日子。”
“为了湛儿，哀家伪装了多年，连个女儿都葬送了。”
“哀家到底做错了什么？”
太后说着说着就开始红了眼眶，一提到那个未能长成的妹妹，周君湛心中的怒气也慢慢消散许多。
母后确实为了自己做了太多的事情。
姜时若看着周君湛的脸色已经缓和下来，连忙顺着太后的话说道：“谁说母后有错，那些画本子还有最开始的故事，都是臣妾给母后送来的。”
“这样岂不是有了大错。”
姜时若瞟了一眼周君湛：“皇上不是要质问母后，而是担心母后啊！”
“母后与皇上相依为命多年，皇上是关心急切 。”
周君湛心中明白这是姜时若在给自己找台阶。
周君湛刚要开口，就看到太后忽然头晕直接靠在床上。
“母后，母后这是怎么了？”
太后摆摆手揉着额头用了一些力气：“不过是之前心悸留下老毛病了。”
“不打紧的。”
太后伸出手，与周君湛的手握在一起：“儿啊，母后不知道这老骨头还能撑下去多少年，不过母后愿意以你的心意为主。”
“你若是生气，母后再也不看了。”
周君湛直接跪在地上：“母后，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为难母后。”
“以后儿臣不再管这些 事情，只要能让母后高兴，儿臣什么都乐意。”
周君湛想起以前先皇还在的时候，为了活下去母后用尽浑身解数，
李培盛从殿外走了进来：“皇上，朝中有事。”
李培盛看了一眼姜时若，似乎在暗示什么。
周君湛只好行礼离开。
走出寝殿之前，周君湛停住脚步，好似有了什么想法。
“来人。”
忽然一个暗卫跪在殿外。
“奴才在。”
“按照太后的喜好，命周毓找几个稳妥的入宫。”
“奴才遵旨。”
周君湛转身看了看太后闭着眼正缓解着不适：“儿臣告退。”
周君湛与姜时若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姜时若点点头，望着周君湛离开。
“母后，皇上走了，母后若是难受紧，不如让小厨房做一些吃食？”
姜时若说话之间，檀纹就端着酒菜从殿外走了进来。
“这是？”
太后歪头望了一下门口的方向，底气十足的问道：“走了？”
檀纹点点头：“走了走了。”
太后赶紧拍了拍衣角坐起身：“这招对付他们父子都好用，若儿记着点，以后留着用。”
姜时若很快反应过来，更是哭笑不得靠在桌子上：“母后厉害，臣妾真的的信以为真了。”
太后端起酒杯，冲着姜时若面前的酒杯主动碰杯。
琉璃杯的声音更加让太后十分愉悦。
“你信了，皇上也肯定信了，哀家演了这么多年，若是不像命早就没了。”
“喝酒喝酒。”
姜时若闻着酒香，实在是没有经住太后劝阻，陪着太后一下子喝了三杯。
“哀家可是知道你酒量不错，今日陪着哀家不醉不归。”
太后说着拍了拍手，门开的声音响起，刚刚那五人已经换好蓝色锦衣，冲着太后与姜时若行礼。
“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后娘娘。”
姜时若酒差点没喷出来，这刚刚被压下去的样子，现在连衣服都换好了。
“母后，这样不好吧。”姜时若有些坐立不安，自己可没有太后那两下子。
太后夹了一块筷子下酒菜：“吃，喝，都已经到这个位份了，不享乐浪费时光！”
太后与姜时若再次捧杯，一个男子主动坐在琴旁，弹动琴弦。
姜时若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其他四人，将身上穿着跟裹粽子一般的衣服，慢慢脱下。
一件接着一件，伴随着乐声，却很有美感。
就算是刚刚看过结实的肌肉，这样再看一遍，当真是另一种感受。
太后与姜时若一边看，一边闲聊着。
“今日就缺了贤贵妃，不过无妨，等她将事情处理好了，以后机会多的是。”太后的话让姜时若清醒几分。
虽然看似太后享受玩乐，可后宫的事情都了然于心。
“母后，臣妾其实很是佩服母后的洒脱，从臣妾认识母后开始，臣妾也想成为母后这般的人。”
姜时若努力去做，却不知自己该差在哪。
太后脸颊微红，眼睛笑的弯弯的，一看就是已经微醺。
“若儿，你永远不会像哀家这般，因为湛儿爱你。”
太后的话让姜时若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的爱？”
“哀家清楚你内心所想，你根本不相信皇上对你的感情，你害怕走错。”
“但是哀家可以肯定，皇上爱你入骨。”
姜时若饮下一杯酒：“母后，这件事母后会生气吗？”
太后摇摇头，眼中似乎落寂：“哀家羡慕你，也为湛儿高兴。”
“皇宫看似金碧辉煌，其实就是个金丝笼，任湛儿如何，都飞不出去。”
“人心算计，居心叵测，哀家心疼湛儿，如今看着湛儿有心爱的人陪着哀家为你们高兴。”
姜时若不敢说出自己满心的算计和利用，但太后哪会看不清。
“哀家听说你最近准备与皇上再要一个孩子？不必为了曾经与哀家的赌约，不过你自己愿意的话，哀家今日给你拿一杯好酒！”
“檀纹！上酒！”
檀纹站在原地半天，看着太后挤了挤眼睛，这才将酒拿了出来，姜时若好奇的望着：“母后，臣妾不能喝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