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这么开的吗？”
    杨风看着面前的景色，不知如何是好。
    眼前女人的衣服一着了水，如同隐形了一般。
    再加上本就是真空出行……
    杨风甚至能看到花园和上方已经结出的葡萄。
    “啊啊啊！！！”
    那女人显然也是被这一幕吓了一跳，赶忙躲开。
    但为时已晚，薄薄的衣服已经湿透。
    她低头看看自己，小脸瞬间红透，也再顾不上杨风，立马捂着脸跑了出去。
    杨风站在原地，看着那女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随后他找到水阀，把水阀关上之后打电话给了大厦物业让他们派人来修。
    杨风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很多人附近的人都看向他。
    他的身上也被水溅了一点，但和包臀裙女人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杨风只是纳闷，但没太放在心上。
    财务经理办公室。
    唐艺馨现在郁闷极了。
    忽然被领导叫去和一个从来没接触过的人交朋友不说，还丢了这么大的人。
    她从来没听说过卫生间的水龙头有坏过，为什么就偏偏赶上自己用的时候坏了？
    而且还是自己穿着这件衣服的时候？
    这下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看他那个眼神，应该什么都看到了吧？
    我的一世英名啊啊啊啊！
    杨风回到办公室，高合的信息已经发了过来。
    确定江莱父母之死和廖春生有关。
    几个月前，廖春生把廖有才安排进江莱所在班级。
    江莱所在的班级是临江一中的实验班，综合师资力量最好。
    廖有才转到江莱班上第一天就看上了整个班级里最漂亮的江莱。
    于是便开始疯狂骚扰。
    班主任知道这事之后还特意把廖有才的座位安排到江莱的后面。
    从那开始，江莱上课都不得安宁。
    其他人有见不惯出头的，都被廖有才和他的小跟班打过。
    告诉班主任，班主任也不处理。
    还警告其他学生不要多管闲事。
    之后江莱的父母来学校开家长会，廖有才竟然直接和江莱的父母说让江莱做他女朋友。
    价钱给足。
    江莱的父亲当场怒火中烧，给了廖有才一个耳光。
    廖有才还想让人打回去，但当天家长会其他家长太多给拦了下来。
    三天后，江莱的父母就出了车祸。
    那天江莱的父母和江莱的爷爷一起出门买菜。
    过马路等红绿灯的时候江莱爷爷的鞋里进了沙子，要把沙子倒出来所以绿灯之后没有和江莱的父母一起走。
    江莱的父母走在前面，爷爷跟在后面。
    爷爷倒完沙子刚走两步。
    忽然一个面包车冲了过来，完全没有减速。
    之后他就看见江莱的父母也就是他的儿子儿媳被撞飞出去大概六七米远。
    饶是如此，那辆车也没有停，再次硬生生的从江莱父母的身上轧了过去。
    本来江莱的父母被撞飞后还能挣扎并没有立刻死亡。
    可等那辆车从他们身上碾过去之后，已是血肉模糊看不出人样。
    第二天，白事还没有做，四喜帮的人就又找上江莱的爷爷。
    他从门缝里看到两个人其中的一个人就是那天开车撞死儿子儿媳的司机，于是就去厨房拿了刀。
    开门之后，一刀砍在那人脖子上，血呲了他一脸，另一个人见状跑了。
    警察到的时候，那人的头已经生生被江莱的爷爷砍了下来。
    手里的菜刀早已卷了刃。
    身上的衣服也全部染成了红色。
    后来就是江莱被人绑架……
    宣判江莱爷爷的时候，很多邻居出庭作证，说是那人先殴打江莱爷爷，江莱爷爷属于防卫。
    这才判了四年，要不然就是无期或者死刑。
    但江莱爷爷这个年纪，监狱里的生活四年已经是极为漫长，能不能扛到刑满释放还是未知数。
    而在江莱父亲打廖成才一巴掌到出车祸这三天之间。
    廖成才和廖春生都接触过四喜帮的人。
    在洪小四的日记本里，分明记着：“廖春生，报酬60万，杀三个人，要求死透。”
    而那天那辆车里，装了满满一车水泥……
    看到这些信息，杨风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为什么弱者想要平凡的活着都那么困难？
    就因为女孩长得漂亮？
    漂亮也是错吗？
    二十万就是一条人命？
    哪有这样的道理？
    若是江莱的爷爷没有认出那个司机，若是他没有去厨房拿菜刀，若是他那一刀没有砍死那个司机……
    是不是那个司机还在逍遥法外？是不是死的就该是江莱的爷爷了？
    幕后指使者更是可以继续作威作福，甚至继续威胁受害者的家属。
    凭什么啊？
    为什么啊？
    一股极为浓郁的戾气从杨风身上散发出来。
    饶是顾欣然的工位距离杨风两三米，仍然是感受到了一股逼人的寒气。
    “我出去一趟。”
    杨风朝着顾欣然说了一句，就出了门。
    “哦…哦！”
    顾欣然根本不敢问杨风出去干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默默地给秦念真发了个信息。
    杨风约了高合在楼下见面。
    开上王妈的买菜车。
    “知道廖春生家的车牌号吗？”
    “现在不知道，马上就能查到。”
    “嗯。”
    之后杨风就没再说话，默默地开车。
    高合也没有多问，开始查廖春生的车牌号，他也不知道杨风想干什么，但杨风说什么，他都会照做。
    半个小时后。
    帕拉梅拉停在一个医院门口。
    临江市精神病院。
    高合茫然：“这是？”
    杨风没有解释：“进去再说。”
    杨风边走边看头上的指示牌。
    显然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咱们是找医生？还是看病人？住院部在隔壁楼…”
    “找医生！”
    话音刚落，杨风停住脚步。
    面前的门上写着院长室。
    杨风敲了两下门，随后走了进去。
    里面有一个年龄接近六十但精神矍铄的老头正在电脑前看着什么东西，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
    看见杨风和高合进来，那老头眉头皱起，厉声道：
    “你们是干什么的？”
    “谁让你们进来的？”
    杨风并不理睬，往前走两步坐在老头对面。
    掏出一把手枪扔在桌子上发出哐啷一声，随后微笑道：
    “请问，可以帮忙开三张精神疾病证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