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霎时安静，顾婷和几个看热闹的人都向厉思思投去不可思议的目光。
    顾婷扭扭手腕，看来要认真了。
    下一局，顾婷先开，一个六一个五。
    厉思思开，两个五。
    顾婷松了口气。
    看热闹的几人这次没讲话了。
    厉思思还是个不容小觑的萌新。
    最后一局，顾婷一个五一个四。
    厉思思一个六一个二。
    顾婷仅以一点取胜。
    她勾唇：“厉思思，你输了，说话作数，以后不能跟韩悦接触，就算他主动找你，你也要明确拒绝，不给他留念想。”
    厉思思：“愿赌服输。”
    厉思思便出包房了。
    ……
    她跟程嘉一起下班，因为现在过了学校宿舍宵禁时间，打算去程嘉那留宿一晚。
    但出会所大门，看见那辆眼熟的黑色迈巴赫。
    迈巴赫停在路边，里面人也看见她，降下车窗。
    男人五官立体优越，仅仅坐着，人看了也赏心悦目。
    他朝厉思思勾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思思，还跟我一起回去吗？”程嘉在厉思思身旁，也看到顾夜澜叫她。
    “不了。”顾夜澜是甲方，合同上写的，甲方想找她的时候她不能拒绝。
    “我过去看看，你回去注意安全。”厉思思叮嘱。
    “放心吧，我跟男朋友一起回去，安全的很。”
    厉思思便朝顾夜澜去了。
    到迈巴赫驾驶位的玻璃旁边，这才发现副驾驶还坐着个女人。
    而且，这人她认识，刚刚还见过。
    顾婷？她怎么会在车上的？难不成是顾夜澜的新欢？
    那他现在又叫上自己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想一起……
    顾婷坐在驾驶位，闭着眼睛，脸色通红，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上车。”顾夜澜没语气的讲话像命令。
    厉思思站在原地不动。
    顾婷听到顾夜澜的声音，睁眼，因为醉酒的关系，目光迷离。
    她看窗外，想知道顾夜澜在跟谁讲话。
    “厉思思？你怎么在这？”看清来人是厉思思时，蹙眉疑惑。
    厉思思没回应。
    总不能解释说自己是被顾夜澜包养的。
    顾婷隐约记得顾夜澜刚刚叫什么人上车，叫得厉思思?
    她又偏头看顾夜澜：“小叔，你们认识？”
    顾夜澜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厉思思这才清楚，原来顾夜澜是顾婷的小叔，他们都姓顾，倒是自己给忽略了。
    顾婷追问：“你们怎么会认识的？”她因为醉酒，讲话慢悠悠的。
    她小叔是上层社会的上层人，而厉思思这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家境又一贫如洗，应该不会有交集。
    “别问那么多，管好你自己，之后再这样喝酒，我不介意把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告诉你爸。”顾夜澜严肃起来，确实有长辈的样子。
    顾婷听此，乖乖敛声。
    “上车。”顾夜澜看着厉思思，重复。
    厉思思这次拉开后车门上去。
    不跟顾夜澜走她就无家可归……
    顾夜澜是先送顾婷回家，路上，顾婷眼睛在顾夜澜和后视镜里的厉思思身上偷瞄。
    厉思思其实能感觉到，但她故意低头玩手机避开视线，因为不想被顾婷问自己和顾夜澜的关系。
    之前舆论新闻只说她是顾夜澜神秘女友，至少不会遭受人格侮辱，要是顾婷知道他们之间是交易，保不齐要出去讲她坏话。
    如果只有学校人知道也罢了，反正她就要毕业去实习了，但万一再上个新闻，被妈妈或者念念看到……
    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们。
    顾婷也只是偷瞄，有顾夜澜坐镇，她不敢造次。
    一路安静，顾夜澜把迈巴赫停在顾家老宅门口，把人送进去再回车里。
    接着带厉思思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