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澜不得不暂时压下欲火。
    厉思思并未察觉到身旁男人异样，她从帆布包拿出手机，看是母亲电话，接了。
    “喂，妈。”
    “思思，下班了吗？”对面，厉母语气温和。
    “嗯，我已经到租的房子楼下了。”
    厉思思说着话，顾夜澜摸了她胳膊一把。
    厉思思蹙眉看他，不解。
    顾夜澜用口型讲了三个字。
    厉思思没看懂，细细的眉毛拧着，也用口型说话:“什么？”
    顾夜澜就捏住她拿手机的那只手腕，把手机拿开她耳朵，然后点了扬声器。
    厉思思没说什么，反正也没什么他不能听的，接着就这样跟厉母讲电话。
    “妈，最近餐馆忙吗？”她问。
    “还是老样子。”厉母回。
    “注意身体。”厉思思叮嘱。
    “你不用担心我，在外面照顾好自己，缺钱跟妈说，妈现在手头宽裕，你别不好意思开口。”
    厉思思:“嗯。”
    厉母顿顿，接着才话入正题:“楼下你王姨今天来餐馆，我们闲聊几句，她说有个侄子跟你年纪相当，公务员，家里是做生意的。”
    “说这周六有时间，要不要见见?”厉母询问厉思思意见。
    顾夜澜在一旁听着，眸色加深……
    他默默等着厉思思开口，就看她怎么回应。
    厉思思能感觉出他精力聚焦了，就等着自己开口呢：“妈，我不想见。”
    她本来有心思逗顾夜澜，想说见见看，但转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顾夜澜听了，眸色又渐渐恢复。
    “是时间不方便？”厉母问，她想知道厉思思是怎么考虑的。
    厉思思默了默，再开口:“我现在想好好工作，没精力想其他的。”
    厉母从不勉强她，回了声:“好吧。”
    她想起什么，又问:“和那姓顾的还有联系吗？”
    听到这，厉思思悄悄用余光观察顾夜澜反应。
    男人垂着眸，若有所思的样子。
    厉思思犹豫几秒，最后说:“没有。”
    顾夜澜眼眸微眯。
    厉母接着还叮嘱:“别跟他联系，他家庭条件太好，咱高攀不起。”
    厉思思低着头，“嗯”了一声。
    母女俩说完话道别，结束通话。
    “跟你母亲提到过我？”顾夜澜此刻侧眸看她，讲话听不出什么语气。
    “那次因为书店给你打电话，被我妈妈听到了。”厉思思解释。
    “她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顾夜澜接着问。
    “她只是担心我受伤。”厉思思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
    厉思思偏头看他:“如果你家人知道我们关系，不同意怎么办？”
    母亲的担忧不是无厘头，这种不门当户对的恋爱大概率会被家里阻挠，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那我就一辈子不结婚。”顾夜澜和她对视，目光坚定而坦荡。
    男人不否定她的话，也不答非所问逃避话题，而是给出真诚笃定的答案，给足安全感。
    “顾夜澜，你真好。”她发自肺腑的一句。
    “你也很出色。”男人回。
    “我说的好不只是你出色，你还让我感觉爱情是很美好的。”
    厉思思从小励志，满脑子除了学习，没有别的，这是第一次对恋爱关系产生渴望。
    “你也是。”
    顾夜澜意思，他也是第一次有结了婚生活会更好的想法。
    夜色浓浓，两人对视着，目光均不躲不闪，深沉而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