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念念想起姐姐的话，现在不能暴露顾夜澜身份。
    便是道：“那你肯定看错了，我姐夫都不是南城本地人。”
    “是吧，我也觉得自己看错了，顾夜澜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变成你姐夫？”聂媛媛收回视线，轻蔑一笑。
    “你有病吧？”有些人就是这样，你没招她没惹她的，她非要来恶心你。
    厉思思和顾夜澜当下已经走到厉念念眼前了。
    厉思思听到了念念讲的话：“怎么了？”她扫了聂媛媛一眼。
    聂媛媛并未察觉到厉思思目光，因为她注意力全部在顾夜澜身上。
    宽肩窄腰大长腿，唇薄鼻挺眼深邃，实在太帅了，只一眼，视线就再挪不开。
    只是，突然想起的熟悉嗓音，让聂媛媛回神。
    “顾总。”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顾夜澜看男人默两秒，没有相关记忆。
    “顾总，好久不见了，我是聂凯，前一阵还跟贵司谈过项目合作，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聂凯赔笑。
    听他这么说，顾夜澜有点印象了：“聂总。”他淡淡一声。
    “对，是我，您日理万机，难得还记得。”聂凯点头哈腰，姿态十分谄媚。
    聂媛媛在旁边看了，表情难掩惊讶。
    她父亲也是南城龙头企业堂堂老总，能让她父亲这么低三下四的，也只有顾夜澜了。
    她没想到，厉念念姐夫还真是顾夜澜。
    聂媛媛再次看向厉念念时，眼神里难掩的敌意，是出于嫉妒。
    她父亲聂凯还在跟顾夜澜攀谈：“听说附近新开了家川菜馆，记得您喜欢吃辣，等下有时间吗？我们可以一起去尝尝？”
    顾夜澜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缓缓把视线转移到聂媛媛身上：“这是你女儿？”
    “对。”聂凯赶忙看自己女儿：“媛媛，叫顾叔叔。”
    “顾叔叔。”她此刻倒是一改刚才对厉念念模样，眯眼睛笑，嗓音软甜软甜的。
    厉思思见了，暗忖，好一个小绿茶。
    顾夜澜锐利的视线停在聂媛媛身上两秒，并未回应她的话，而是移开目光对聂凯：“聂总，小孩子虚荣心太强可不好。”
    他刚才有听到聂媛媛对厉念念讲的话：“顾夜澜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变成你姐夫？”
    以及她讲话时那抹轻蔑神色，顾夜澜都有留意到。
    聂凯一愣：“顾总，是媛媛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顾夜澜没回答他，转移视线看厉念念。
    厉念念没懂他意思，愣在原地。
    厉思思双手从后面轻扶她肩膀，微微弯腰，凑近厉念念头顶开口：“念念，你跟媛媛之前有什么没解决的矛盾，现在可以跟聂叔叔说。”
    厉念念这才后知后觉开口：“她总是嘲笑我妈妈是开餐馆的，说我家里很穷，不应该读书了，应该辍学去妈妈餐馆做服务生。”她没什么特别语气，只是平静的阐述事实。
    聂媛媛反而气昂昂：“我说的有错吗？你不应该为家里人考虑？就自私的只关注自己？”
    厉思思看着眼前既青涩又尖酸的女孩，目光复杂。
    有些人，就是从小坏到大，现在就会道德绑架和pu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