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点头。
    何父何母面面相觑，见程嘉不愿再多说什么，也不过多追问。
    何慕言很快带了其他医生回来，何母又在程嘉进去之前叮嘱了医生:“麻烦取样时注意点，保证他们母子安全。”
    医生应:“好的。”
    手术室里本就有一个准备工具的助手，程嘉跟着医生进去，直接开始取样。
    ……
    十分钟后，医生出来。
    门口等着的几人纷纷围上去。
    “取样顺利，卧床观察两小时，没问题的话可以出院，出院后前三天尽量少走动。”
    “十到十五天出结果。”
    厉思思没经验，原本以为马上就能出结果，这还要再等几天。
    但她也不急。
    几人一同进去，先关心程嘉情况。
    程嘉是说:“有点感觉，但不算很痛，像被蚂蚁咬了一下。”
    厉思思跟何父何母就都看何慕言。
    何慕言感受到三人视线，解释：“抽样都会有一点感觉，正常现象，没事。”
    三人才放心。
    厉思思是一直在病房陪程嘉，何父何母则中途把自己二儿子叫出去，不知说了什么。
    三人再回来，陪程嘉待了会儿。
    程嘉跟何父何母，甚至何慕言都没什么话讲，厉思思就更不用说，比程嘉还没话说。
    何父何母许也觉尴尬，说有事，要先走了。
    临走前叮嘱何慕言：“好好照顾程嘉。”
    何慕言点头答应。
    两小时后，程嘉身体没有异样感觉，可以出院了。
    何慕言请了假，开车送她们回公寓。
    ……
    车在公寓门口停下，何慕言率先开口:“思思，麻烦你了。”
    厉思思从后面看他，目光顿顿。
    何慕言现在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还替程嘉道起谢来了。
    厉思思淡淡回：“程嘉事就是我的事。”
    她接着偏头看程嘉：“下车小心。”
    程嘉“嗯”一声，不忘跟何慕言道谢：“谢谢你开车送我们回来。”
    何慕言是说：“不用谢我，你也是为了孩子才去医院。”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闭了嘴。
    厉思思和程嘉在后座，一左一右开门下车。
    “晚上想吃什么？”厉思思绕过车屁股，到程嘉身旁，跨上她胳膊。
    程嘉：“都行。”
    厉思思：“那我就随便给你做了。”
    程嘉：“行。”
    考虑到程嘉刚做完羊水穿刺，不能多动，厉思思就让程嘉坐在离下车不远处的长椅上等她，她自己去门口的大超市买菜。
    程嘉听劝，坐椅子上，等她出来。
    何慕言刚才一直没走，在马路对面，见两人安全进了公寓大门，他才启动车子离开。
    两人乘电梯上楼，厉思思到屋换鞋，然后就直接拿着菜去厨房。
    现在时间不早，她为了节省时间，买的是超市给清理搭配好的菜，直接下锅炒炒就能吃那种。
    十几分钟的功夫，四菜一汤就上桌。
    有鱼香肉丝，金汤肥牛，豆芽炒韭菜，松仁玉米，以及西红柿鸡蛋汤。
    程嘉闻到味道，没用厉思思叫，自己来餐厅。
    厉思思给她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
    程嘉现在是一张嘴要吃够两个人的营养，最近都习惯了，也不觉厉思思给盛的多。
    “尝尝这个，挺甜的。”厉思思用公勺给程嘉舀了勺玉米。
    程嘉嘴里塞着饭菜，嘟嘟囔囔的：“思思，你自己吃，不用管我。”
    厉思思又紧接着开口:“你最近这两天都不能出门，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到时候给你买回来。”
    程嘉摇头:“你没事儿多过来陪陪我就行，要不我整天自己闷在家，会抑郁的。”
    厉思思弯唇应:“好。”
    “滴答滴答。”
    两人说话间，程嘉放在桌边的手机铃声响了。
    屏幕亮起，程嘉垂眸看。
    是个没备注的陌生号码。
    她拿起来接通:“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