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欲望之爱
作者:姬无绝   女配她没有求生欲最新章节     
    金狮族的搏达已经圆满结束,到了晚上的时候所有金狮族聚集在一起载歌载舞,火光照耀着围在篝火旁的一个个金狮族,将他们本就高大的身形拉得老长。
    施锐被长辈一个个拉着说了很久的话,他从一开始还能侃侃而谈到后面累得连连点头应付,等到那些八卦自己的长辈走了以后他才有机会和自己的姐姐以及父母暂时告别,然后去找段思纤。
    他找了很久才找到段思纤,段思纤找到的地方比较偏僻,火光照不到这里来。此时段思纤坐在木凳上,手里捧着一杯酒,抬头看着月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施锐不忍打扰,小心翼翼地走到段思纤旁边坐下来。
    “有什么事情吗?”段思纤早在他靠近之前就听到了声音,她身上穿着金狮族的传统服饰,二十颗不同颜色的斗珠在她苍白的头发上宛如一颗颗宝石,将这个在月光下变得晶莹剔透的人衬得更加精致绝美。
    他感觉自己心跳变得极快,一团无法忽视的火焰热烈地烧灼着他的内心。
    他的视线从段思纤的眉眼来到了段思纤的嘴唇,一对兽瞳不受控制地描摹着她的唇形,一路看到下巴和锁骨,下一瞬他脑海里出现的光景让他满脸通红,立马就扭头躲避了段思纤的视线。
    “没什么!就是来祝贺你完成我们的挑战。”施锐坐到了段思纤身边,“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知道。”段思纤没有对他刚才过于赤裸的眼神表现出厌恶,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甚至我很清楚,你对我有欲望。”
    能够把生孩子当表白的妖族,说他没有欲望那是纯纯骗小孩了。
    施锐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双手双脚拘谨无比,和刚才在高台上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用力晃了晃头把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丢出脑海外,不知道为何他不想在段思纤面前忽然精神起来。
    “段思纤,我……我能帮你梳头发吗?”施锐说,“我和阿姊学了编发,我想给你编一个我们一族的传统发型。”
    “我可以拒绝吗?”段思纤看着施锐说,可是施锐已经兴致勃勃地拿出梳子和盘发的发饰,那些精巧的小东西在他宽厚且布满伤痕的手上显得那么稚嫩可爱。
    “求你了。”施锐学着姐姐教给自己的办法以及自己父亲对母亲的讨好方式,对段思纤说软话。
    “好吧,只是梳头发。”段思纤叹口气答应了。
    段思纤的手将落在自己胸前的银丝拨回去背后,微微飘起的银发吸引了施锐的目光。
    他见过精致无比的妖狐美女,见过妖艳热情的蛇妖,见过太多太多美好的皮囊,只是现在他眼里只有这个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人族女性。
    她是他此生无法得到的月光。
    梳子慢慢地顺着段思纤的银发,时不时能看见段思纤后颈处的雷痕,她本来应该有完整的皮肤,如今看来却是伤痕累累。
    他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伤痕,那一刻他很想顺着段思纤的疤痕描摹,那些疤痕代表的疼痛让他心悸,她的死亡让他忍不住哭泣。
    但他停下自己的指尖,继续专心地面对着段思纤的头发。
    只是内心不允许他平静,他从未得到过她,所以欲望如洪水肆意冲击着自己的手,连指尖都在滚烫。
    想要她属于自己,那份偏执最后变成了梳子和头发的触碰,欲望在中间暧昧地纠缠,梳子就像自己的手一般,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爱人的发丝。
    最后段思纤的头发终于梳好了,发髻十分淳朴,但是配合着多彩的斗珠显得那么精致,有力流畅的肩颈在他眼底暴露无遗。
    他自以为段思纤没注意的那一瞬,捻着垂落的发丝轻轻落下一吻。内心的欲望随着段思纤回首的一刹归于平静。
    她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握着梳子的手,沉默间透露出一丝冰冷,只是她没有拒绝自己。
    “谢谢你。”段思纤说着,把手放在了梳子上,“我会记住你,保护你,报答你,但此生我无法爱你,无法疼你,无法厮守一生。”
    她身上背负的一切沉重地烙印在段思纤的眼里,化为坚定与难以察觉的悲哀,像一把钝刀割在了施锐身上。
    “对不起。”
    段思纤的道歉如一声喟叹,施锐耳朵因为这三个字抖了抖,他看着段思纤的眼眸,嘴巴张开又闭上。
    他嗯了一声,反手将梳子塞进去段思纤手里。
    他心里呢喃着。
    我的月光,我的爱。
    我的可遇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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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乱靠在墙边闭上眼睛,她虽然没有听墙角的习惯但是那声音着实有些大。
    “你爱我吗?”狐妖娇滴滴地问道。
    “我爱你。”洛语舟就像吃饭喝水一样顺口说道。
    之后的声音开始变得暧昧不清。
    内乱皱了皱眉,右眼下的眼睛微微睁开瞥了一眼门口,接着又闭上了。
    她不懂那些入魔的狐妖为何痴迷于这种事情,等到里面的声音停止了,她才睁开眼睛看着门口,那长了张和自己一模一样脸的狐妖一脸餍足的出来,紧接着就在她面前开始融化皮肤,骨肉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紧接着就变回了她原本的模样。
    “你这什么眼神?”狐妖原本妩媚的眉眼变得冷冽,她扬了一下手就给自己重新披上一件衣服。
    “没什么。”内乱皱了皱眉,对狐妖的肆意感觉无比厌恶。
    “你的眼神可不像无所谓,倒是显得你清高了。”狐妖说,“如果不是靠我,那个男人怎么会相信你爱他?”
    “那你为什么要接这种工作?”内乱问道。
    “当然是有趣啊,这么一副好皮囊,不吃一下可惜了,抛去一切获得的自由是如此快乐。”狐妖笑起来,“你不把身子交了,那些人精根本不会相信你爱他。而且采阳补阴可是我们这些狐妖的独门秘术。”
    “难怪说温柔刀最致命。”内乱闭上眼睛不看她。
    那狐妖对内乱也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嘀嘀咕咕着“装什么清高。”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只狐妖也不知道不睦口里的自由是什么。她就这样自由地漫步,自由地爱上一个男人又抛弃他,或是放纵自己的欲望。
    她并不太清楚,自己的自由。
    而内乱在她走了以后,回忆起自己母亲和父亲的脸,还想起了母亲吊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她捏紧了手,眼底的恨意和悔意在熊熊燃烧,她啧了一声继续说道,“欲望,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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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凤灵拒绝了那位妖狐的求爱。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拒绝了他的求爱,可能是觉得不适合,可能是为了什么人。
    她看着对方绝美的面庞变得灰暗,只能说一句抱歉然后丢下他就跑了。
    她到底在为谁守身,她自己也不清楚。这些男人如此优秀且值得被爱,自己只是在其中挑选对自己有利的人。
    结果自己明明想着利用那些人,现在却在想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不是错的。
    “又不是你逼他们爱你的。”宇曾经这么说道。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沈凤灵想到,“我拒绝了,然后呢?”
    善意和恶意互相拉扯,她过于纤细的仁义在汹涌的个人欲望下是那么羸弱。
    “我爱的是我自己,有什么错?我到底该怎么做?”
    “我已经不能回头了,是吗?”沈凤灵问项链里的宇。
    “为什么要回头,你不是已经得到了很多了吗?”宇说道,“既然可以得到,何必在意过程。而且你也利用自己得到的东西救了不少凡人。”
    “对他们来说,你怎么得到这些根本不重要,论迹不论心嘛。”
    “是吗?”沈凤灵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