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燕姣然一时沉默不语。
    当然，她不仅仅是因为楚阳最后说的那句话，还有他那一番思考。
    楚阳的思绪自然是一字不差地传达到了她心中。
    尽管她这个便宜师父一直以来都不太正经，但她没想到他会考虑这么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全都是为她考虑的。
    这一连串信息传达到心中，让燕姣然心中大为震撼。
    甚至差点没听到楚阳最后说的那句话。
    对方的想法极为真诚，丝毫没有隐瞒她的意思，将自己为何拒绝的理由清清楚楚阐明了。
    感觉到他如此真诚的想法后，燕姣然一时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了。
    她确实只是一时好奇，得知所谓的神交这么舒服自然想尝试一下。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此事居然会这么严重。
    楚阳的想法传达到她心中，让她一愣一愣的。
    可他的理由不似作伪，可以说是大有道理，燕姣然完全没办法反驳。
    她并不是什么愚笨或者一根筋的人。
    得知楚阳的想法后，她自然明白了此事的严重性。
    不管如何，这都是需要她慎重考虑的事，而不是因为好奇就草率做出决定。
    若是如此的话，楚阳肯定也会看不起她。
    燕姣然很清楚，自己这个便宜师父真的是一个好师父，这才会为她考虑这么多。
    所以她自然也不能辜负师父的一番好意。
    况且其中的严重性她也弄清楚了，知道自己的行为太过草率。
    因此在漫长的沉默过后，燕姣然便缓缓开口道：
    “我明白了。”
    说完这句话后，双方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到她似乎已经了解事情的严重性之后，楚阳不由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的想法能一字不落地传达到燕姣然心中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至少他的话不会被怀疑。
    这样就显得他十分真诚，劝说的效果也就出类拔萃了。
    尽管燕姣然在某些方面是一张白纸，但她的理解能力没有问题。
    所以他“教育”的结果自然极为显着。
    不过发现此时氛围似乎有点尴尬之后，楚阳只能强行打破沉默道：
    “你明白就好，这种事一定要和自己的心上人做，不要有什么尝试的想法。”
    由于没想到什么话题，他也只能车轱辘话来回说了。
    “那……”
    沉默许久之后，燕姣然才作出了回答。
    “……我的心上人可以是师父吗？”
    经过刚刚那一番交流之后，她似乎对楚阳这个师父更加敬重了。
    话中的“师父”两字真诚了许多。
    似乎真把他当做自己的师父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故意调戏他。
    只是她话中的内容却顿时让楚阳微微一惊。
    莫非她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放弃吗？
    不过稍微思考了一下后，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燕姣然并不是没有放弃之前的所谓尝试念头，只是真的想问他这个问题而已。
    既然如此，楚阳自然得好好回答一下了。
    “当然可以。”
    他微微一笑，挑了挑眉头道：
    “或许世俗并不允许，但我们并不需要考虑这些……”
    说到这里，他一时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道：
    “如果你真能喜欢上我的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楚阳之所以拒绝燕姣然，并不是因为讨厌她。
    只不过是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草率，也不想让她走上歧路罢了。
    但若是燕姣然真喜欢上了他，那他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总不可能他还在意什么师徒关系吧？
    且不说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本来就是子虚乌有，仅限于幻境中而已。
    就算真是师徒他也不会介意。
    两人相互喜欢这不就完了，没必要去在意彼此的关系，也没必要在意世俗的眼光。
    当然，有血缘关系的楚阳肯定接受不了。
    不在意这些东西不代表没底线。
    “那就好。”
    燕姣然点了点头，随后竟是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看到她突然离开，楚阳不由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苦笑。
    燕姣然的元神走是走了，可他怎么觉得今后反而会有一堆麻烦事呢？
    不过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并不后悔。
    楚阳目光一凝，意识瞬间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
    而此时迎接他的是燕姣然那清亮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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