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林善点头，追问道，“这风暴海域难不成还和炎帝有关系？”
    作为炎黄子孙，没有谁不知晓炎帝的传说，他不仅知道，还亲眼见过炎帝，甚至与之交谈过。
    老王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继续说道，“传说中，炎帝有一个女儿名叫女娃，她非常聪明可爱，但在一次出海时不幸溺亡，女娃死后化作一只名为精卫的小鸟，它心怀怨恨，决心填平那片害她丧命的大海，她每天都衔着小石子和树枝投向大海，誓要将海填平。”
    老王继续说道，“这风暴海域的前身，就是那女娃变成精卫后不断用石头填的东海，她的执念和怨气，化作了东海的一缕灵。”
    “这片海域之所以能在源初复现，是因为那缕灵融合了一只极其庞大的诡异。”老王的声音低沉，好似在讲述一个被遗忘的秘密，“那诡异强大无比，但其存在却即将消散，不知什么原因，女娃的那缕‘灵’与之相融，两者结合之下，哪怕是主宰，也没办法将其镇压，从第一个纪元到此刻，它始终以海域的形态出现，每次出现的位置都不一样，而且，每过一个纪元，海域的面积都会扩大。”
    停顿了一瞬，老王继续说道：“相传那女娃的尸体就沉在这片海域下面，除了她的尸体外，风暴海域在这十几个纪元中也淹死了无数生灵，一旦风暴海域爆发，那些淹死在风暴中的死灵，都会成为风暴控制的傀儡再度出现，听说连主宰都无可奈何，只能任其破坏。”
    “这风暴海域只在第3纪元爆发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爆发过了，”老王摸了摸下巴，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这地方在各个纪元也成了一个标志性的地标，序列4及以上的神灵出入不会有危险。”
    “难道这片海域也终于按耐不住了吗？”老王摸着下巴分析，“如果风暴海域爆发，首先遭殃的肯定是附近的几个大世界，到时候源庭肯定会十分头疼，这对绿日来说是个好消息。”
    林善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如果按你说的，这风暴海域的爆发会不会是人为控制的？源庭之所以要在这里设下如此大范围的幻境场域，就是为了压制风暴海域的爆发。”
    老王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头，“让风暴海域爆发，能做到这种事的应该只有绿日吧，但好像没听到过类似的消息。”
    “不一定是绿日。”林善目光变得深邃，他想到了精卫和炎帝，想到那个村子。
    会是他们做的吗？让风暴海域爆发以分担源庭的部分战力，至少能让绿日那边轻松一些。
    林善偏头看向肩上的旧鸦，“遗迹在什么地方？”
    旧鸦双眼停止了闪烁红芒，从眼中射出两道绿光，指向某个方向。
    虽然受到幻境场域的影响，无法联网，但离线地图的功能还是能使用，林善心中暗自推测，这乌鸦难道将整个灰雾宇宙的星图都记住了吗？
    “走！”林善先是仔细搜寻四周，以防被幻境干扰。
    目前知道的消息是，湮灭者机器人能利用幻境的力量，只要周围没有机器人，他们就不会中招，
    两人跟着旧鸦的指引不断前行。
    没过多久，林善的感知便寻到一股特殊的波动，那种阴冷的感觉一定就是旧日遗迹所在。
    “是在海底吗？”林善自语，他望向远方，在距离约两亿多光年的区域，有一个巨大的海上旋涡，那股阴冷的气息正是从那旋涡内部传出的。
    “如果那里就是入口，怎么没有源庭的人看守？”林善皱着眉头，眼中透出一丝疑惑，虽说不至于为了一个旧日遗迹弄出幻境场域这么大的阵仗，但也不至于一点都不重视。
    他环顾四周，利用感知不断地搜寻，确保没有任何危险。
    突然，脑海中的白玉宫殿开始闪烁起荧白的光芒，仿佛在提醒他什么。
    林善的感知中突然多出一些东西。
    在距离他大约两光年的地方，以他为中心，分散埋伏着数十台湮灭者机器人。
    它们的速度不算快，在以一种包围的趋势缓慢地靠近。
    林善心神一紧，他没有任何犹豫，用手抓取连接湮灭者机器人身上的生命丝线。
    他将所有丝线全都握在手中，横刀向上一挑。
    “咔嚓！”随着一声只有他能听到的清脆响声，丝线被他全部挑断。
    那些正逐渐靠近的湮灭者机器人瞬间齐齐瘫痪，眼中代表机械生命的光芒瞬间熄灭。
    林善感受到体内生命力的快速流失，大约少了万分之一的生命力，些机器人实力并不算强，处于序列2巅峰到序列1之间，用横刀秒了他们不会有太大的压力。
    他伸手一抓，那些瘫痪在远处的机器人全都被他抓取过来，堆成了一座小山。
    “什么情况？”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小山，老王有些不明所以，瞪大了眼睛。
    “这些机器人刚刚在埋伏我们，一般的感知察觉不到它们。”林善解释了一句。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老王好奇的问。
    “之前修炼的精神修炼第三篇，似乎对感知这些隐形的事物有帮助。”林善没有隐瞒，但眼中却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他也想知道，别人的修炼旧日功法和他有什么根本的区别。
    “精神修炼法的第三篇...”老王自言自语，“找到了!”
    “哎，等等我。”老王抬头，看见林善已经进入那海底旋涡内部。
    林善以时光力量包裹自己和老王，眨眼间便来到旋涡底部。
    旋涡底部并没有预期中的遗迹，四周却盘旋着无数怨灵，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林善没有理会这些怨灵，一头扎进那伪装的海底。
    这片风暴海域实际上是悬空的，因此根本不存在真正的海底。
    所以，他现在看到的所谓海底，必然是虚假的。
    他感受到海底的沙土异常柔软，仿佛踩在上一般。
    穿过这层柔软的沙土后，林善发现自己竟然是倒立的。
    上方的海域成为了下方世界的‘天空’。
    这一奇异的景象让林善不禁想起了神州文明学院。
    这时，旁边的云朵突然一阵抖动，老王的头从中挤了出来。
    “这里别有洞天呀，这就是遗迹吗？”老王双眼放光，显得有些激动。
    下方是一片残破的大地，许多地方爆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
    源庭的人正在与某种强大死灵战斗。
    这下方，是一片由死灵构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