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凤临的生机在叶小柒身上
作者:昨夜的茶   全村拿我祭祀?反手一刀,全干翻最新章节     
    万公公直接让玄卫将南天泽三人带进了宫,皇上让人去太医院传了太医和丹师过来,人刚到没多久,梵音寺的法师后脚就跟着到了。
    南云瑾和南玉阳受的伤是实打实的,万公公看到飞天门遁逃的阵法也是实打实的,叶小柒受重伤被飞天门的人带走成了定局。
    逸王还未到,圣德帝先将怒火对准了事发时想要逃离的南天泽。
    “朕早已在朝堂说过谁不得再提用那孩子献祭之事,你私自去魏家,莫不是想接她回府上住着,好尽一尽虚假的亲情?”
    面对圣德帝的逼视,南天泽直接就跪了下去。
    “皇爷爷,孙儿——”
    “你不要叫朕,皇爷爷不比亲爹,看来,朕的话亦没有你爹的话管用。”
    “孙儿知错,孙儿......”
    南天泽浑身一颤,垂着头,时不时用余光去看一侧立着的樊空法师,求助的眼神十分明显。
    樊空法师面上带着慈悲之意,接收到了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圣德帝更加盛怒的脸,没有开口说什么。
    百姓相逼,法不责众,皇上就算再生气也没不会将百姓都惩治了,南天泽去魏家明显是逸王爷的意思。如此,往重了说是蔑视皇威,往轻了说只是南家的家事,不管是前者后者外人都不适合插话。
    不过这逸王父子果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愚蠢,事已至此,只需在暗中推波助澜即可,居然这个节骨眼冒头公然挑衅圣德帝,简直愚不可及。
    樊空法师的视线在吃了伤药仍然一脸痛苦的南云瑾和南玉阳身上停了停,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怀疑。
    这二人的伤倒不是假的,城门口那般动静,应该也有不少百姓看到了,此事想来是真。可这个时候把那丫头带走是何意?
    到底,是谁的意思?
    “孙儿知错!孙儿知错......”
    南天泽眼神飘忽,樊空大师不买他的帐,无人依靠,只能不断的磕头认错。
    “皇爷爷明鉴,是父王同孙儿说只有将人带回宫,才能平了百姓的怒火,孙儿和父皇也是,也是为了凤临着想,想替您分忧啊皇爷爷!”
    那欺软怕硬的模样,可算是将不堪大用,立不起来几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南玉阳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的手腕还被太医攥着,听到他的话立马就跳脚了。
    “听的我都新鲜,遇到刺客你比谁跑的都快,还为凤临着想,为皇爷爷分忧?分个屁!真分忧也不会仗着皇室的名头把魏家的人都得罪光了。
    姓南的!我看你跟大伯就是想谋朝篡嘶.....疼疼疼,杨太医您轻点......”
    杨太医冷汗都下来了,一手擦擦脑门上的汗,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南玉阳的手腕,将人往别处带。
    祖宗哎,有些话心里知道就行,这么明晃晃的挑开,就算治了逸王和皇长孙的罪,皇上面上也不好看呐。
    “哎...哎...世子这后脑勺的伤瞧着挺严重啊,老臣为您细看看,细看看......”
    南玉阳瞪他一眼,后脑勺长他头上,有没有受伤他能不知道? 被捏着脉也挡不住他扯着嗓子喊。
    “皇爷爷,小柒是姑姑的女儿,魏家老爷子说凤临的生机就在小柒身上!小柒也说姑姑曾告知她凤凰的去向!
    我和二哥得知此事后本想回宫将此事偷偷告知于您,大哥却以您的名义,强行让我们三人回宫!
    怎么就这么巧,我们刚到城门口,小柒就被人劫走了?他一定,他一定是和飞天门的人私相授受了,皇爷爷,您一定要重重的查他!”
    句句流利,字字清晰,丝毫不顾快要晕过去的太医,以及圣德帝越发难看的脸。
    “三弟莫要胡说,我也是在魏家知道的这件事,就算有心想做些什么也没时间。你这完全就是诬陷,空口白牙以恶意揣测兄长,这是重罪。”
    南天泽激动的反驳,言辞犀利,神情愤然。
    然而,圣德帝和樊空法师的注意力却没在诬不诬陷上,樊空法师目光紧紧盯着南天泽。
    “你是说,魏家老家主说凤临的生机在那个丫头身上?魏家真是那么说的?”
    至此,缓过来的南云瑾终于得空呵斥了一声。
    “玉阳,你在瞎说什么?魏老爷子哪有说过这种话?我看你们是得了癔症。”
    他眼色闪烁,带着几分紧张,明显是在防备着在场唯一的外人,可这般行径却更加证实了两人的话。
    樊空法师心下明了,他看向上座的圣德帝,念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皇上的家事贫僧本不欲参与,但事关整个天下,不管消息真假,皇上还是先行派人将那孩子寻回来为好。”
    圣德帝深深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警告。
    “法师放心,她毕竟是我南家的孩子,朕定然不惜一切代价让她好好的。十五年前朕的女儿朕没有护好,朕亏欠于她,整个凤临都亏欠于她。她的女儿,朕无论如何都会照看好。”
    樊空法师与他对视,面上笑吟吟的,似是听不懂他的意思般,单手置于胸前。
    “皇上此般心意,是长公主与那孩子之幸。阿弥陀佛,贫僧这就往梵音寺去消息,让梵音寺的僧人也出一份力。”
    说罢便转身离开,三分的恭敬,有也没有。
    圣德帝望着他的背影,半晌,视线又落在一眼一眼看向门口的南天泽身上,深吸了口气,忽然觉得很没意思,当这个皇帝没意思,守这样的百姓没意思。
    尊贵是因为有人仰望有人捧着,时间一久,那些仰望的人忘了,若非对他们有无上的利益,他们一开始又怎会甘愿捧着?
    如当年的嗣音,也如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他。
    百姓是最愚昧的,也是最聪明的。
    他们会附和对他们最有利的方向,哪怕献祭了一个孩子并不能让事情平息,但此事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损失,所以他们愿意跟着人潮附和,甘愿成为他人的逼迫皇室的工具。
    圣德帝甚至想过,若是有朝一日有声音称他自刎城前能平息神兽怒火,给他们一线希望,哪怕希望渺茫,他的百姓也会毫不犹豫的联名,逼他去死。
    这就是南家守了一代又一代的百姓,年年派人各地巡视,无战争,无税收,以皇室修士之力对抗天灾,最大程度保证各地年年风调雨顺,资源富饶。
    人呐,确实不能惯呐。
    他在等,但凡城中有一成不同的声音,他都不会如此的失望。
    圣德帝心中起了一份执拗,他要保那孩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