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大社里的月读，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亲自泡茶给姜尚喝。
    姜尚坐在月读对面，平静地看着她。
    “人王大人，什么人惹你不开心了，可不要拿我这个弱女子出气啊。”月读温柔地一笑，恭敬地给姜尚递上一杯茶。
    姜尚目不斜视地看着月读，拿起那杯茶，一饮而尽，“上古之时，你们大和鬼族，可有在炎黄星，生炼鬼婴？”
    月读正在喝茶的手一抖，有些惊讶地看着姜尚，“大人如何知晓这些陈年往事？”
    姜尚内心一惊，掀起了滔天巨浪，难不成......“你们所抓之人......可曾叫吴念？”
    月读温柔一笑，“吴念？那不是您的道侣吗？不，您的义女吗？”
    姜尚放下茶杯，“你就说有还是没有。”
    月读放下茶杯，“上古之时，我们确实抓过一位女子，哥哥天照，命人将其生炼鬼婴，只是，那女人，不叫吴念，也不可能是吴念。”
    姜尚一愣，“当时，是否还有另外一个人，操控着蜉蝣尝试对抗你们？”
    月读摇摇头，“我没记错的话，是没有，蜉蝣......御龙术可是黄帝秘术，那时黄帝受了重伤，可没空管这些小事。”
    姜尚眼睛一眯，也就是说，大部分故事都发生了，但是有些细节对不上。
    “你们生炼鬼婴，可有仙族出来追杀你们？”
    月读摇摇头，“没有，那时仙王也不过刚刚诞生没多久，仙族，还没有成气候，我等生炼鬼婴，是很早的时候了，而且，也并不是只炼了一只。”
    姜尚一懵，对不上？
    对不上就好，对不上，就说明那只是一方小世界而已，并非真正的上古炎黄星。
    “你听说过苍霖吗？”
    月读一愣，“仓颉倒是遇到过，第一批成仙族的人，苍霖......没听过。”
    “仓颉？”姜尚又有些懵了，这似乎......又能对上一半，那蓬莱岛，到底是什么情况？
    哪怕自己步入小乘，也未能了解蓬莱仙岛半点。
    姜尚盯着月读，给月读看得发毛，只能换个话题，“人王大人修为突破了？恭喜啊恭喜，人王大人炼虚境界就可以硬撼大乘，现在人王大人既入小乘，相比已经是诸天中无敌的存在。”
    姜尚笑了笑，没有说话，抿了一口茶，站起身来。
    月读也赶紧起身，此时的她，内心中已经了然，眼前的姜尚，绝非是之前那般，需要游走在各方势力中的人王了，现在，严格来说，连百鬼域都算是姜尚的了，毕竟不朽骸骨界认了姜尚为主，那就相当于百鬼域也认了姜尚为主。
    “你那些鬼族，我再用一段时间，你若是知晓天照的消息，立即通知我。”
    月读恭敬地鞠躬一拜，“人王的话，小女自然谨记。”
    姜尚冷笑一声，“你还小女，从上古之时你就是这副模样了，现在还跟我装嫩。”
    月读脸色一变，抬眼看着姜尚，难不成，姜尚见过上古时的自己？
    姜尚没有理会她，径直撕裂虚空，找到了九尾狐所在。
    一股熟悉的神识笼罩过来，姜尚也不客气，径直穿过了封印，来到了星点般的九尾狐面前。
    “人王大人......”
    这次九尾狐倒是很客气，姜尚笑了笑，“你可认识，神尾？”
    星点闪烁，“神尾大人？你是如何知道？”
    姜尚看着那星点，“你叫什么？”
    “你是如何知晓神尾大人的？莫不成，这天下还封印着第二头九尾狐？”
    姜尚摇摇头，“我以某种秘法，见识了上古的一段片段，其中和两只九尾狐打了交道，一只叫做神尾，一只叫做神阙。”
    星点急剧闪烁，“不......不可能，我为何从来不记得你？”
    姜尚眼睛一眯，“你，就是神阙？”
    “我......叫什么......神阙吗？我......不是，我应该叫......不对，我就叫九尾狐，我......”
    姜尚看着眼前闪烁的星点，难不成，是因为涉及到了上古的信息，所以九尾狐的记忆残缺了？还是说，这九尾狐根本就没有上古的记忆？
    那为何提到神尾和神阙，它又有点激动？
    星点急速闪烁，越来越快，不多时，竟然黯了下去，蹦出一句，“人王大人来了，好久不见。”
    姜尚一愣，这是什么？
    这种感觉......像极了当初在蓬莱仙岛遇到的苍霖啊，难不成，这所谓的封印小世界，也拥有类似于蓬莱仙岛的规则？
    又或者说，这九尾狐的记忆，早就被人篡改了，抹掉了上古的记忆？
    而且，还是针对九尾狐自己的记忆？
    如果如此，为什么，又把它封在此处？
    姜尚接连试了几次，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无奈离去，看来，眼前这一团记忆神识，是有残缺的。
    直至返回了方寸山，一位少女正在等待姜尚。
    天道宗傀儡——栀子。
    而站在栀子身边的人，姜尚眼前一亮——灵眸。
    栀子看了看姜尚，又看了看灵眸，似笑非笑，“恭迎人王大人回归华夏！”
    姜尚摆摆手，“灵眸，你已经化形了？”
    灵眸看着眼前的姜尚，眼中有一丝迷惑，“姐姐，这个人，感觉好亲切......”
    姐姐？
    姜尚一脸问号，什么意思，我走这一趟，你把我道侣给忽悠瘸了？
    栀子一笑，“回人王大人，您的道侣灵眸，已经化形，只是......天道之力枷锁，她无法记忆起上一世的任何信息。”
    灵眸看着姜尚，“道侣......是什么意思?”
    姜尚一愣，刚要给灵眸解释解释，什么叫做道侣。
    一只粉嫩的小手挡在灵眸身前，“人王大人，还请自重，灵眸重生，便是新的生命开始，还请你尊重灵眸姑娘的意愿。”
    姜尚一笑，“不是，那你这个姐姐什么意思？”
    栀子看着姜尚，头上的大蒜花瓣抖了一下，“就是字面意思，人王大人刚回归，不担心前线战事问题，反而先来此处关心儿女私情，不太妥吧？”
    姜尚无语，“我回方寸山不就是为了了解前线吗？”
    栀子冷冷一笑，“前线无大碍，还请人王大人放心。”
    嘿，你让我问，问了又说没什么好问的。
    姜尚看着栀子，“栀子，汇报前线战况给我。”
    栀子的眼睛突然变得没了瞳孔，全然是白色的眼白，“正在为人王大人总结前线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