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起灵将平整的纸张攥出折痕，手指掐的泛白。
    黑瞎子脸上的笑容逐渐邪魅，“怎么？放弃了？那正好，黑爷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说完看了眼一旁失落的初一，大步走出房间。
    张起灵在原地站了半晌，看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的初一，“做事”，说完离开张瑞深房间。
    张起灵没等来到客厅，便听见黑瞎子说话的声音，“是啊，被你们吓跑了”，“怎么想？当然是找人了”，“张副官是大忙人，这样的事就交给瞎子好了”...
    张起灵来到沙发旁坐下，看着黑瞎子翘着二郎腿，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电话那头明显是张日山。
    黑瞎子扫了眼盯着自己的张起灵，收回视线继续发挥自己的毒舌本质，“好啊，张副官肯百忙之中抽出人手帮忙，真是让瞎子佩服..”
    张起灵抿了抿唇，看了眼手上攥着的纸，默默等着电话那头的人找来。
    “商量？副官亲自来？会不会太麻烦张大副官，不如..”，黑瞎子话没说完，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切了一声，将电话扣上看向张起灵。
    “初一，可以吃饭了么？”黑瞎子喊出声，让站在楼梯口的初一表情更加难看。
    初一三两步冲进厨房，“马上就好”，悠悠回了一句赶紧将没下锅的菜下锅。
    厨房传来翻炒的声音，黑瞎子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哑巴，深深是张家人，你这个族长不会不知道他能去哪吧？”
    张起灵忽然被提问，视线从纸张上抬起。
    黑瞎子看着张起灵眼神逐渐涣散，整个人已经放空，就知道这人是指不上了。
    在厨房忙碌的初一将菜端上餐桌，走出来看着坐在厅里的两人，“族长可以..”。
    不等初一说完，外面院门被敲响。
    初一赶紧冲出去开门，还不住的嘀咕着到底是出什么状况了，一觉醒来他家家主不见了，族长只黑着脸不说话，黑爷那语气怎么看都不能招惹，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来了。
    “来了、来了”，初一说着来到院门前，将门栓移开，门刚拉开一条缝隙，就见两人已经冲进院子。
    “初一，瑞深爷爷走了？”张启山边走进院子边问关门的初一。
    初一赶紧合上院门跟着两人进屋，“我也不知道家主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没让我准备行李”，初一说着，看着两人到沙发上坐下，四人剑拔弩张。
    “我去准备茶水”，初一说着躲进厨房，竖起耳朵听着客厅里四人的动静。
    “呦，这不是佛爷嘛”，黑瞎子说着看向张日山，墨镜下的眸子带着调侃。
    张启山来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族长，瑞深爷爷什么时候不见的？我让人去找”。
    张日山来到张起灵身边坐下，看着他手中紧握着的纸，“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江湖再见？他留的字条？”
    张启山摘手套的动作一顿，身体前倾看过去，刚瞧见金钩铁骨写下的江湖再见，却对上张起灵不善的视线，“字不错”，张启山坐正身体评价了一句，换来一旁黑瞎子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