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大结局11
作者:长江以北   婚礼当天,挺孕肚改嫁前任他兄弟最新章节     
    竟然是一个小型的手工定制的摇篮。
    摇篮的木料,是珍贵的金丝楠木制作而成,上面摆着小奶瓶,拨浪鼓,磨牙棒等……看这些东西的牌子,也是名牌特别定制的。
    “你买奶瓶……就为了这个?”姜千寻伸手,拿出那个小奶瓶,漂亮的眼睛看着男人。
    刑冥遇深邃看着她:“嗯。”
    “确定这是给我的,而不是给孩子的?”
    刑冥遇神色认真,道:“是给你的,我在想,如果你没有被换,你一岁的时候,十岁的我,一定会挑这些礼物,送给我未来的小小新娘。”
    一岁?
    姜千寻看着面前的东西,再看看身边另外二十一个未打开的盒子,她似乎明白了。
    她放开,去打开第二个。
    “这是个小钢琴。”
    说着,她还伸手去按了一下上面的十一个键,和真钢琴一个声音。
    “这是你专门请人订做的?”
    “嗯,请的德国斯坦威团队做的,你两岁的时候,应该会对这些会发声的感兴趣。”
    此话刚落,旁边安静听着的众人,即使他们什么都不缺,但听到德国斯坦威团队还是惊呆了。
    这是全世界顶级的钢琴制造团队,正常的钢琴订做都很难排得到队,刑冥遇竟然能让这么顶级的团队,专门给姜千寻制作一个钢琴玩具,这得花多少钱和关系!
    他不要太宠好吗?
    在场的女子,比如凌贝贝等人,连她们都嫉妒了。
    凌贝贝还小声嘀咕:“这女人,运气也太好了,一个农村长大的人,竟然变成了黄家二小姐,还有冥遇哥哥的宠爱,她上辈子是拯救银河系了嘛!”
    “谁说不是!早知道今天被冥遇哥哥约来,是来看他们秀恩爱的!我就不应该来!我本来打算今天去骑马的!”
    “我真的看不下去了!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说是走,但在场没有一个女人愿意挪开脚步,全部都眼巴巴看着那边的姜千寻。
    而男的,全都在惊讶于刑冥遇的手笔,恨自己没有刑冥遇的实力和能力!
    秦川西装底下的双拳,则捏得咯咯作响。
    收到刑冥遇助理的出席活动邀请时,他也真的以为,是个简单的活动,为了见姜千寻,他扔下所有的工作,就为了过来看一眼。
    来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
    刑冥遇还请来这么专业的团队,专门给她做小小钢琴,补送这二十一年来她缺失过的生日礼物。
    不就是对姜千寻过去经历的一种温柔补偿吗?
    他也可以的!
    英俊的脸上全是痛苦,秦川看着面前站在一起的两人,很想冲出去,说他也行!
    可是……他没有机会了!
    一步错!步步错!
    秦川绝望闭上眼,感觉自己度秒如年,那边,姜千寻的一举一动,都是一把凌厉的刀,一刀一刀插在他的心头!犹如凌迟,一刀要不了命,但让人痛彻心扉。
    而那头,姜千寻完全不知道众人的想法,她看着这把小钢琴,想象着两岁的自己,坐在爬爬垫上,小小的手“啪啪啪”的拿着这个钢琴打的样子,有些失笑。
    这男人,的确有心了。
    “看来你很喜欢。”刑冥遇墨眸里有了笑意:“快看看下一个。”
    姜千寻眨着长长的睫毛,继续打开下一个。
    “是个小型的魔法城堡。这个我肯定会喜欢,我打小就喜欢积木!”姜千寻说道。
    姜家那个画室里,以前就放着七岁之前的玩具,是兰姨帮她保留下来的。
    接着,是第四个……
    第五个……
    一路看下来,姜千寻发现,这个男人极细心,每一年补送的玩具,都是她会喜欢的,而且,她发现他送礼的主题也很明确。
    一到五岁,都是通话和梦想,各种女孩子会喜欢的玩具。
    六到十岁,是教育和兴趣,手工制作的音乐盒,昂贵的小型望远镜和建筑启蒙书籍等。
    十一岁到十五岁,则希望教会她独立和自信,户外活动的资深教练或世界冠军的联系方式,女孩子会喜欢的香水等等。
    十六岁到二十岁,是成熟和筑梦,比如高级定制礼服,难得一求的建筑书籍,各建筑大师的联系方式。
    姜千寻就这么一路看过去,每看一样,她脑子里自动闪过在黄家长大的她,长相跟大姐姐差不多,在每一年,都有个比她大十岁的,爱冷着脸的世家哥哥给她送礼的情景。
    再想到以前,她从七岁开始,每一年的生日,她连生日都是不过的,和寻常的日子没什么区别,因为每到那一天,孤苦无依的她,只要一想到死去的母亲,心里就很难受。
    后来长大了,遇到秦川,生日是她随便挑的日子,意义不大。
    更不用说收到礼物了。
    而面前这个男人,竟然精心补送了她每一年都会收到的礼物,这不仅补送了她童年的缺失,更在她成长的每个阶段,都用行动全是了对她的爱和支持。
    这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奢华,也是感情上的深厚和细腻,好像每一份礼物,都在讲述他们之间的一个故事,弥补她人生缺失的遗憾,是他们爱情故事上的浪漫章节。
    放下手上二十岁的定制香水,姜千寻抬头时,眼里已经有了泪光,她透过眼中朦胧的水光,看着面前模糊的,却刻在她心上的男人。
    “谢谢,这些我都很喜欢。”
    刑冥遇伸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泪珠,不让她落泪:“喜欢就要开心,不许哭,这些只是补上来的,以后你想要什么,跟我许愿就好,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满足你。”
    姜千寻失笑,同时走向最后一个盒子面前。
    “这是二十一岁的礼物?”
    刑冥遇搂住她的后腰:“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姜千寻看着最后的盒子,她忍住心跳,将上面的花瓣拿开。
    这时,只听见“啪啪”两声,她还没看清里面是什么,这时,四周是就有气球炸开了,无数的彩带飘落了下来,大多是金色的,也有粉色和蓝色的,落了姜千寻一身。
    姜千寻顺声望去,就看到原本站在门口的凌越和徐礼,一人一边在左右站着,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纸筒。
    是他们俩放的。
    他们这是……
    姜千寻回神,想问男人,却发现,之前还搂着她的男人,手中已经拿着一个小小的红色盒子,转头看去,她打开的盒子里,已经没有东西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时,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就打开了他手上的小盒子,她定晴一看,是一枚钻戒。
    设计简约又大方的戒指上,上面的钻石是纯色的,克数不是最大的,但是璀璨耀眼。
    好漂亮的钻戒啊!
    姜千寻看了眼,抬头对上男人含笑的墨眸,她纤长的睫毛眨着:“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二十一年的礼物?”
    刑冥遇眼神锁定在她身上:“喜欢吗?”
    姜千寻早就想过会是戒指,但当她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
    他竟然真的送了。
    戒指代表什么,是个人都能想到会是什么。
    她只是没想到,这个大直男还是很会的,将钻戒放在补送她的礼物里面。
    她当然是喜欢的。
    只是,这种话,她才不要当众说出来,要说,也是他来说。
    于是,姜千寻打算捉弄一下他。
    澄澈的眼眸闪过狡黠,姜千寻仔细端详着钻戒,笑道:“喜欢是喜欢,不过,礼物是钻戒,你是打算跟我求婚吗?”
    刑冥遇没错过她眼底的情绪,他笑了笑,顺着她的话,还单膝下跪,十分郑重道:“是!”
    “那你说吧,我听着。”姜千寻难得的有些调皮,那双眼睛晶亮晶亮的,等着他的下文。
    于是,不仅是姜千寻,在场所有人,都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矜贵男人,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地,他扬起那张英俊到极致的脸,眼神无比虔诚看着面前的姜千寻。
    出口的话,郑重而严肃。
    “我不是个擅长说情话的人,我不知道该用多少辞藻,才能表达我想娶你的心意,光是弥补二十一年的礼物,也不足以表达我心中的万分之一。
    但我依然选择今天跟你求婚,因为我想让我们的孩子,出生就是合法的婚生孩子,以后,你每一年的生日,我都会准时送上礼物,我们会陪着孩子长大,将来我们老了,他们会合法继承我们的遗产,我会爱你一辈子。
    我今天,选择在亲朋好友面前求婚,也是让他们监督我,我刑冥遇保证,以上我的话,或许很朴实,但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去证明,我能做到,我会做到,曾经我说过的,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也是认真的,永远都有效。”
    说到此处,男人将手中的戒指,往小女人面前又送近一些:“所以,千寻,你愿意嫁给我,当我的妻子吗?”
    磁性而沙哑的声音,在整个大厅回响着,男人的眼神,没有笑意,只有郑重和不敢肯定的忐忑。
    姜千寻听有着男人朴实无华的话,不知怎么的,她的眼睛就湿润了。
    明明她只是不好意思,顺便想看看,这个对外一向高冷的男人,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个男人,顶多说一句我喜欢你,想娶你为妻之类的话。
    并不是他不会说,以前比这更肉麻的话,他也说过,但那是私底下说的。她不认为,他在众人面前,会将这些话说出来。
    可没想到,这大直男还是说了,跟预料的一样,也的确很直白,只是……他的话,直白到……让她鼻子泛酸。
    合法婚生孩子,遗产……好白的话。
    一点也比不上真正的情话,真正的情话,她是听过的,第一次谈恋爱时,她就听秦川说过不少,初听时,也的确很让人心动。
    但只有经历过社会底层冷暖的人才知道,男人轻飘飘的承诺,甚至比不上困难时期一个饭盒。
    而男人说让她的孩子出生就是合法的婚生孩子,说俗之又俗的陪孩子长大,说到遗产,这些很普通的愿望,才是红尘俗人一生想要追求的幸福。
    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他的爱!
    这些,他都当着众多亲朋好友的面承诺了,且不忘让亲友监督。
    他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她心里清楚,这对男人而言,这是一生的承诺。
    也是她这样缺乏安全感性子的人最想要的。
    而浪漫他也有,他不止一次说过,他的命都是她的,他们一起,同生共死。
    就像她大姐姐和姐夫一样。
    想到这儿,姜千寻鼻子已经泛着酸,眼眶也热热的。
    她低估他了,别人怎么看她不知道,但她就是一个俗人,她就是觉得,他真的好会!
    她甚至都不想矫情下去,她只想答应这个男人!
    四周人什么反应,她已经不想看了,她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钻戒盒子:“我愿意。”
    终于听到小女人的回答,刑冥遇一向沉冷的墨眸全是惊喜和暖意,他起身,拿出盒子上的钻戒,戴进了她右手的无名指里。
    尺寸刚刚合适的戒指,就戴进了无名指上,纯净的钻戒,配上她纤细白皙的手,很好看。
    好看到,刑冥遇忍不住亲了亲她的手指。
    感觉到薄薄的唇,带着湿润,吻在她手指上,姜千寻感觉心尖都被吻到了一样,半边身子都软了。
    在耳边如雷的掌声中,她被男人用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男人低头,就吻上了她的红唇。
    姜千寻被吻的晕乎乎的,想到这四周还有长辈在,她回过神来,就有些尴尬。
    但男人这个吻格外的深,不但夺走了她的呼吸,好像还要将她给吃下去一样。
    姜千寻感觉吻得差不多了,她扭过头,想躲避,纤白的手指抵在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上。
    “别亲了,这儿还有这么多人呢!”
    刑冥遇捧着她的脸:“先放过你,今晚还有晚宴,我带你去,刚刚在家你吃得少,可不能饿着孩子。”
    说着,刑冥遇牵住她的手,在众多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他们沿着通道,走向另一扇门,就发现,另一扇门里,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很多西装革履和穿着礼服的男男女女。
    姜千寻走进去,看到里面摆满了名酒佳肴,尽头,还有香槟和名贵的黑天鹅蛋糕。
    后知后觉的,姜千寻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高奢礼服,她才知道为什么出发前,刑冥遇会让阿香给她换上这套衣服了。
    只是那时她心情不好,她压根没心情管,以为只是穿礼物却参加活动的。
    原来,男人早就准备好了。
    今晚的活动,就是他们的订婚宴!
    以后谁敢说男人不懂浪漫,今晚的第一件事,都安排得够惊喜!
    “喜欢这样的安排吗?”刑冥遇牵着她,走到蛋糕面前。
    男人一身高奢西服,矜贵而挺拔,女人怀着孕,礼服也显得有些臃肿了些,但两人,一个精致到极致,一个英俊到极致,即便这样的打扮,也成了全程的焦点。
    姜千寻和男人一起站在蛋糕面前,开香槟,切蛋糕,完毕后,在众人的起哄中,她亲了下他的脸,才回答他的问题。
    “很喜欢。”
    一语双关!
    刑冥遇嘴角始终是上扬的,他伸手,捧着她的脸,再次深深吻了下去。
    ……
    后来的晚宴,姜千寻已经不记得具体的细节了,她只知道,在她切完蛋糕后,她走下台来,被喜极而泣的父母拥抱着,祝她幸福。
    她被谢琼拉着手,说她终于成了刑家的孙媳妇了,星宝和琎宝则抱着她喊妈妈。
    刑老夫人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红包。
    刑老爷子也给了,只不过给的时候,是一个字也没说,但转头有人恭喜他,她听到了他一口一个“我孙媳妇儿”。
    孟自喜他们,则抱着她尖叫半天,七个伙伴们都争着要当她的腿部挂件。
    凌越他们则告诉男人,明天周一,民政局开门,他们对她高喊着二嫂赶紧登记,他们谁谁谁就在民政局工作,预约都免了。
    至于跟其它长辈们敬酒的事儿,她已经记不得太清了,因为人实在太多了,反正她只知道,等她被男人带回阖院其中一间房时,她已经又累又困又饿了。
    好在男人已经抱着她洗漱过了,现在,她正坐在沙发前,男人准备给她喂蛋糕。
    她仔细打量着四周,才发现,这间房,正是她曾经被琎宝骗到男人床上那张。
    “怎么来这儿了?”姜千寻才认出房间,问道。
    刑冥遇用勺子挖了一下蛋糕上丝滑的奶油:“你忘了,你答应凌越他们,明天跟我去登记,反正都是要回阖院住的,我就先带你回来了。”
    登记吗?
    姜千寻眨着眼睛,有点无辜道:“我以为这只是客套话。”
    刑冥遇看着小女人懵懂的模样。
    刚洗漱完毕,她脸下还有洗漱过后的红晕,看起来像水蜜桃一样,引人采撷。
    他没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
    “你想赖账?嗯?是你说,把咱们的关系提一提的。”
    想到自己那天被他在黄家厨房里“逼迫”的情景,她红了脸:“所以,你说的提一提关系,就是从男女朋友,变成未婚夫妻,一天后,直接成夫妻?”
    他办事效率一向这么高吗?
    男人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他喂了她一口蛋糕,因为靠近的动作,同样洗漱过,穿着黑色睡衣的他,露出未扣齐扣子睡衣下的腹肌,既性感又禁欲。
    他用低哑的声音说道:“我嫌太慢了,要不是怕你累着,真想今晚就先预约登记,把你娶回家。”
    “原来你这么油嘴滑舌,比这蛋糕上的奶油还滑。”姜千寻炸红了眼,她下意识的,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下面前蛋糕上的奶油,沾到他的嘴角。
    刑冥遇心情极好,难得看到她调皮的一面,再看到她洗漱过后,一副引人采摘的模样,尤其是那双翦瞳,水汪汪的的,比面前的蛋糕还要诱人。
    刑冥遇放下勺子,大手从她海藻长发下伸进去,扣上她后面的脖子上,将她摁到自己胸前,两张脸贴得很近,呼吸都是对方的气息。
    他伸手,点了下自己嘴角的奶油:“舔掉,不然我就在这儿要了你。”
    ????
    姜千寻这下不是炸了,是整个身体都沸腾了,尤其后背,滚烫滚烫的。
    心跳也乱了,怦怦直跳。
    “我怀着孕呢!”她像不受控制一样,低声责怪他。
    “又不是只有一种办法。”说到这儿,男人顿了下,眼神幽深:“你想了?”
    “没有!我帮你就是!”知道自己被带歪,姜千寻很识事务的反驳着,同时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
    这男人,是说到做到的,她不敢冒险。
    凑近了些,她顿了下,伸出粉嫩的舌头,吃掉他嘴角被她亲自抹上去的奶油。
    其实她的动作是很快的。
    但接触到她舌尖的润滑度,刑冥遇喉结还是上下滑动着。
    姜千寻离开时,一转头,就看到男人眼底的隐忍,紧接着,男人俊脸就在她面前放大。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姜千寻往后一躲,顺便用小脚踢了下他的小腿。
    “刑冥遇,别闹,我今天是真累了。”
    到底体谅她怀着两个宝宝,刑冥遇没再闹她,而是专心的喂着她吃蛋糕。
    吃完后,他又带她去刷牙,最后,她就想上床去了,却被男人抱着她,坐在沙发前面的地毯上,前面是落地窗,外头,能看到满天的星光和圆月。
    姜千寻就这样坐在柔软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毛的地毯上,身后靠着男人,小手任他把玩着,微微红润的小脸上,澄澈眼睛水汪汪的。
    男人一低头,看到的就是她这副年轻女孩的模样。
    想到这样年轻娇嫩的女孩即将在法律上都是属于他的了,他没忍住,就在她额头上亲一下,又亲一下。
    姜千寻的确是累坏了,只靠着他,看着外头满天的星辰。
    看了一会儿,她又低头,看着自己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钻戒,前两天她有多患得患失,今天的她就有多幸福,她的唇角悄然勾起,随后又转头看着落地窗外头。
    外头是星辰,身后是足够让她依靠的大山,她觉得,二十一岁之前的灾难,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必然。
    是让她遇到他的必然。
    她忍不住伸手,用手指点了下面前的虚空,似乎在点着天边的星星。
    “这么好看的天空,要是有烟花就好了。”她忍不住感叹。
    刑冥遇听着,将她搂着更紧,另一只手,放在她圆滚滚的肚子上,薄唇在她耳朵后面亲了一下,随后看向外头。
    “你想要烟花,还不简单。”
    话音刚落,阖院的山脚下,突然升起一道亮光,像是流星一样。
    随后,随着“啪”的一声,那颗“流星”就变成了绚丽的烟花,在天际和群星绽放。
    烟花是各种鲜花造型,整个京市的夜空都被照亮了。
    房间内,姜千寻没想到男人还能“言出法随”,她看呆了:“这次的烟花真好看?你什么时候安排的?”
    刑冥遇搂紧她,薄唇落在她清香的秀发上,眉眼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在我想象着和你坐在这儿看星星的时候。”亲完,他捧着她的脸,表情认真:“在你走进我生活,当我幻想着和你一起共度一生,我就想这么做。”
    “除了一起看烟花,我希望,比我小十岁的妻子,能陪着我们的孩子,一起在我身边长大,陪我过完这一生。”
    说完,他低头,吻住小女人的唇。
    在他身边长大?
    不知怎么的,她就想到那句网络用语:都是停止发育的成年人。
    可是,即便这样,她也为这句话感动。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低头深吻的男人,反而伸手搂住他,帮他加深这个吻。
    ……
    京市马路上。
    秦川还没等散席,他就离开了那个让他窒息的庄园,将车子开到自家庄园一座小山上,长腿交叠着靠在车头,正在吞云吐雾。
    曾经心爱的女人,在今夜,挺着孕肚,转身嫁给他的好兄弟,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最近,还是来到了曾经他替她买下庄园。
    这儿,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鬼使神差的,他一直没卖,也没来过,现在,竟然成了他最喜欢去的地方,他低头抽着烟,眼角的腥红迟迟没有褪去的痕迹。
    脑海里全是和她的点滴。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京市的天空上,突然炸开好看的烟花。
    天空被渲染得亮了,光在他脸上,照清他的轮廓,冰冷至极。
    那个方向……
    他小时候经常在那儿住,他很清楚那边是什么地方,他甚至能想象得出,站在那个地方的二楼,看这些烟花的角度。
    可是,那些烟花,以及烟花带来的快乐,已经和他无关了。
    他还没来得及上场,就被判了死刑。
    原本腥红的眼,在忽明忽灭的烟花光亮中,渐渐蓄满了泪水。
    手中的香烟也渐渐握不住了。
    他垂下手,任由烟头落地,他不敢去看那边的烟花。
    可是,烟花的声音,就像战鼓一样,锤在他这个败军之将心口,痛得他浑身发抖,眼前的一切也越来越模糊。
    他急促呼吸着,双腿脱力,他直接坐在车头上,单手支在额上,任由眼角的泪,一滴滴顺着掌心,手肘蜿蜒而下,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