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难道满枝是普通人所以才没效果的吗？
但我并不愿意就此放弃，于是我把手伸向了年轻女孩。
掉入万丈深渊，只需一念之间。
果然，女人的年轻美貌需要更加鲜活的血肉。
满枝好像比以前看着好了很多。
所以我的猎物不再是男人，而是变成了20岁左右的美丽年轻女孩。
这样，又过了十余年。
因为每年只杀一个人，所以警方并没有怀疑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虽然偶尔会出现小状况，但我可以很轻松地解决。
比如杀个警察也是信手拈来之事。
我也很谨慎，让满枝在山脚边买了地建造了掩人耳目的小区，在小区的房子里挖了暗道直通山顶别墅后花园。
每次杀完人我都会把血肉带到这里，再让亲信送进去。
并没有给警方留下任何把柄。
可是好景不长，我发现一年一次的血肉大餐已经满足不了我和满枝的需求了。
她脸上会突然多出几道很深的皱纹，或者一晚上就长了几缕白发，而我只要停止嗜血，就会呼吸困难，全身痛，细胞又变成了万千毒刺开始攻击我的大脑。
逼不得已，我只能频繁杀人，寻找美丽又年轻的女孩。
我已经陷入深渊的泥泞里无法自拔了。
最近这段时间，就算一周一个，我也不能缓解我的痛苦。
我感觉到生命在不断流逝。
我清醒地意识到，我终究会像母亲那样失去所有理智开始无差别杀人。
警方发现了我们的暗道，看见了我的真容。
逃走的时候还被警察打伤了。
我受了很重的伤，不能再出去寻找延续生命的血肉了。
满枝看我难受，想帮我。
她说的帮我，无非就是帮我杀人。
我不能让她这么做。
算了...
我想，我和满枝的命数可能就到此为止了吧。
是我的执念，害了她。
~~~~~
方煜把手收了回来，淡漠地望着眼前这个叫做绿芳时的女人。
“你确实是个怪物，为了一己私欲，几十年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又冷冷地对林满枝说，“你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没听她父亲的话，杀死她。”
林满枝笑了，眼里全是决绝。
“不，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护着小姐。”
绿芳时吃力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宠溺地跟着笑，“嗯，谢谢你满枝，你能不能代替我...好好活着？”
林满枝摇摇头，语气依然很坚定，“不，即使是地狱，我也要跟着小姐您。”
绿芳时无力反驳，她眼里写满了爱意，她搂着对方的脖子，轻轻拉近，小声地说，“满枝，你来动手吧。”
林满枝在她额头吻了吻，“好。”
无需多言。
女人似乎早有准备，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小刀来。
江毅想上去拦住，可是已经迟了。
寒光一闪，那把小刀就准确地插进了绿芳时的心脏。
她又捡起地上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毫不犹豫地扣了扳机。
她缓缓地倒在了身下的女子怀里。
女子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闭上眼睛紧紧地搂住了她。
满枝，希望下辈子，你不要遇见我。
对不起。
还有，我爱你。
整个房间突然出现了鲜红的玫瑰花瓣，萦绕在死去的女子身边。
腐烂的尸体味淹没了玫瑰香，恶臭充斥着鼻腔，让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开始头昏脑胀。
“走吧，等法医和救护车过来。”江毅帮叶萧然扶起方煜，又让李俊他们扶好张慧，“这里没法待，先去楼下。”
方煜出门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地下的两个女人。
重重地叹了口气。
虽然不值得同情，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可能窥视灵魂的视觉效果，远比叙述更直观吧。
“方煜，我背你！”叶萧然看不得他艰难地一步步挪，把江毅的手从他肩上拿下去，作势要背他。
“不用了，我没事。”
“听话！”不容置喙的口气，叶萧然沉着脸蹲下又展开手臂。
他没再拒绝。
方煜趴在叶萧然背上，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和你没关系，我愿意的，你别难过了。”
叶萧然一下就红了眼，心抽抽地痛。
“以后不准帮我挡刀挡子弹。”
“可我不想让你痛。”
“那我就想让你痛？”
“我...”
“闭嘴吧！别说话了，等下又扯到伤口。”
“......”
～～～～～
连环杀人案至此侦破。
凶手命陨，幻术消散，小洋楼地下室暗道显现。
二楼密室不过是障眼法，绿满枝布局非常缜密。
如果不是过于频繁杀人露了馅，可能真的会让他们逃脱法律的制裁。
首富突然出事，果然引起了不小的风浪。
林满枝好像知道自己的结局，早早地就安排了遗嘱。
满芳集团归政府所有，私人账户已经全部转给了这几十年所有的受害人家属。
她想弥补自己和绿芳时犯下的滔天罪行。
可是，一百多条人命啊！
她们怎么还得清？
地狱都容不下她们吧？
...
老头把江毅叫了过去。
江毅低眉顺眼地等着被处置。
可是老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处理好案子的后续事情。
“为了不让市民乱猜忌，要把责任全部推给那个怪物，新闻稿怎么发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
“好了，出去吧。”
“老大，你不处罚我了啊？”
老头一愣，随后瞪了他一眼，“你小子破了案我还怎么处理你，滚滚滚！”
江毅喜笑颜开，转身就溜了。
...
方煜和张慧问题不大，做了手术把子弹取了出来，住了半个月院差不多就好了。
叶萧然寸步不离，做手术也要跟着。
被方煜一个大比兜给打了出去。
他像只小狗可怜巴巴蹲在门口等着。
直到手术室灯亮，医生出来报了平安他才松了口气。
糯米也提醒他们已经破了第一个案，获得了300积分。
方煜和张慧出院的那天，一组同事都来了。
一顿大餐过后，江毅兴奋地把他俩拉到一旁，“我得到了600积分，现在我有1200了哈哈。”
“真被我猜中了？”方煜一脸惊讶。
江毅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的，上次那个案子果然和这两个女人有关，这次破了案，系统就把积分给了我，我再完成一个就能回去领隐藏奖励了！”
“恭喜恭喜。”方煜对着他抱了抱拳。
“你们也努力！加油！”江毅给他比了个耶。
“等你伤好了，我请你和叶萧然吃饭。总算结束了一个案子，可以好好轻松轻松了。”
方煜配合地点了点头。
“叔叔，可以给我十元钱吗？”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他们低头一看。
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脏兮兮的破烂衣服，用天真的眼神看着他们。
“我两天没吃东西了，哥哥们可以给我十元钱买一碗饭吗？”
方煜盯着那张白皙的脸，圆溜溜的清澈眼睛，有些恍惚，他好像看到了初见的周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