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溜得掉么？”
    山魈狞笑道。
    “且不管它，我要回归冥族，希望神主大人与冥主大人替我说句话，好不受罚么。”
    山鬼羞惭说道。
    “交给兄弟我，回去便办，你是要回冥族么？”
    山魈问道。
    “不回冥族还能去哪里？”
    山鬼道。
    “此地离会稽山宗甚近，你来我这里吧，也不差这几天。”
    山魈发出了邀请。
    “噫。”
    山鬼的气息渐渐隐没到山神雕像里。
    “它走了，素儿。”
    小清道。
    “冥族与神族的关系清儿清楚么？你可是妖主的随从。”
    蜃行素问道。
    “面上关系，妖族的嫌疑，让你老师问问朽前辈即可。埏都城里押着位不死部落之人。你将彭一赶回了八荒，那家伙又没有捞到菜人，它和神主的关系倒叫我意外。”
    小清缓缓说道。
    “噫。”蜃行素好一声叹息道，“埏都城我得去一趟，分身乏术呀。”
    “小傻瓜，急什么，那些还不是你的事。上天叫你干啥，你只管去做便是。让其他的事先造化一段时间，再回头时说不定都有了条理。”
    “噫，你不仅是我的老婆夫人，还是我的好助理。”
    蜃行素笑道。
    “贤内助么？”
    小清脸上透出浓重的喜悦之色。
    “和灵儿差不多吧。”
    “仙灵儿么，仙族仙主？”小清不屑道，“她无非是早我几天认识你，在我面前没有她的事。”
    “小清，我和她们的关系不需要你搭理，她是我的润滑剂，没有她我没办法处理袖儿、音儿、棋楠之间的关系，当然还有梦舒、圆圆。”
    “好人便叫她当吧，我只关心我的素儿。”小清忽又说道，“音儿找你，偷偷找你。”
    “说我不在。”
    蜃行素道。
    “快点儿吧，理她一下，等我死她一次便再无瓜葛了。”
    小清央求道。
    “音儿，什么事？”
    蜃行素道。
    “想你不算一件事么，问你，你想我没有？”
    妖音儿的话语从小清口中传来，蜃行素知道她已经为他们建立起了沟通渠道。
    “每天都想你们。”蜃行素道，“你们玩儿的好么？”
    “棋楠小妮子已是宗门首徒。”
    妖音儿咬牙关说道。
    “噫，就为这个找我么？”
    蜃行素道。
    “不行么？难得抓住你，也只有现在，你才属于我一个。”
    妖音儿轻叹道。
    “快说正事，谈情说爱有的是时间。”
    “冥主联系我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什么事？”
    蜃行素问道。
    “说叫我收留冥使，她知道我们妖族在青灵镇有据点。”妖音儿道，“朽师尊说，冥主联系了她。收不收留，叫我自己看着办。”
    “噫，我想想，给我十息时间。”蜃行素的手在脖颈处一划，示意小清截断渠道，小清截断后说道，“山魈联系了神主，神主联系了冥主，冥主联系了妖主，定是这回事。”
    “为何冥主联系妖主？”
    蜃行素问道。
    “我猜冥主定然是想让冥使留在此地，或许有什么任务吧。”
    “神族在何地，冥族又在何地？”
    “太古十族的势力范围，上天没与你交代么？那我发发善心，讲于老公听吧，妖族在八埏之地，埏都城是妖主封地；冥族只存在于两个地方，一是归墟之下的尾闾，二是奇门，这也是不常见冥族的原因，他们扼守着无极洞天与界垒的咽喉。”
    小清古灵精怪的说道令蜃行素另眼相看，当下也不回话，将她吸附过来，抱着腰身对视着，道：
    “联系音儿。”
    “就这样联系么？”
    小清问道。
    “噫。”
    “她看到了会怎样？”
    “你的神魂沟通能看到对方么？”
    蜃行素颇为意外。
    “噫，你想看，我便让你看到她。”
    小清诡异一笑道。
    妖音儿在房顶上，顺着屋脊焦急地踱步，忽然小清唤她，她迫不及待道：
    “怎么办呢，素儿哥哥。”
    “接来客栈吧，好生看守着。若有发现，及时通知我。”
    蜃行素道。
    “那你，不会认为我妖族与它冥族或者神族有什么勾结，而不理我吧？”
    妖音儿的小脸闪过一丝委屈。
    蜃行素看到胆战心惊的妖音儿，心头止不住地泛酸，异地相处的谨小慎微和当面对立的伶牙俐齿，都叫他心里不是滋味，忙道：
    “我知了，音儿，你们好好玩儿。”
    “还玩儿个屁呀，都不叫我回去，灵儿姐姐又管得严……对了，你还在仙客来几日？”
    妖音儿眼巴巴地瞅着青灵镇方向道。
    “天亮便走。”
    蜃行素道。
    “噫……我还有件事，不过不急，等回去你来仙客来找我，我说于你听吧。”
    妖音儿期待地张望着道。
    “噫，音儿多加小心，我先回了。”
    蜃行素道。
    “才说几句呀？”
    妖音儿脸色愁苦起来。
    “啵儿——”
    蜃行素亲在小清唇上，妖音儿听到后赶忙捂住眼睛，娇羞道：
    “素儿哥哥，要不……我也把小清送给你暖床吧，灵儿姐姐不是送了个楚梦舒么？”
    “噫噫。你想清楚再说。”
    蜃行素笑道。
    “不喜欢清儿么？那跟我回埏都城，随便你挑……”
    妖音儿道。
    “冥使想留在仙客来，便叫小清盯梢，每日报备。”蜃行素在小清屁股上抓了一把，又在她脸上磨蹭着说道，“冥使便是神族与冥族的突破口，记得好生安排。”
    “噫，哥哥，我想你。”
    妖音儿突然说道。
    “我也想你，音儿。”
    蜃行素道。
    “真的么？你……”小清掐断了，问道，“你便是这样想着另一个么？”
    “怎么？她们都叫我人渣，人渣不是这样见异思迁的么？”
    蜃行素撒开手道。
    “老公莫生气，小清只要正主，其余的你随便怎样都行。”
    小清又抓住他的手，放到屁股上，还是老位子。
    “清儿，你要懂我，我……唉。”
    蜃行素忽然叹道。
    “不早了，回仙客来吧。”
    小清擎着蜃行素的脸颊，硬是抵着他的下颌亲昵了片刻才道。
    “走！”
    蜃行素紧抓紧小清，用力一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