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思思接了，唤一声：“妈。”
    “你今天休息吗？”对面，厉母讲话听不出什么语气。
    “嗯，怎么了？”厉思思拿手机贴着耳朵，没开外放。
    “回家一趟，我有事问你。”厉母语气能听出有些凝重。
    她还补充了一句：“自己回来。”
    然后，厉思思还来不及回话，就听到“嘟嘟嘟”一串忙音，对面直接挂断了。
    厉思思把手机熄屏，随着胳膊垂落到腿上。
    她开口：“不能去吃早饭了，我妈让我现在回家。”
    顾夜澜侧目看她一眼：“出什么事了？”
    “没说。”厉思思不瞒他，接着说出自己真实想法：“不过我猜跟你有关系。”
    顾夜澜直视前方，眸色幽暗深邃，不知想了些什么。
    他没讲话。
    厉思思就接着开口：“你把车停在这，我自己打车回去。”
    男人没听她的，只说：“我送你。”然后转方向盘，掉头了。
    “不用了，我猜这次妈妈想说的事和你有关，你去了也不太好。”
    厉思思怕顾夜澜多想，没说是厉母让她自己回去的。
    顾夜澜是听厉思思劝的：“我把你送到楼下，不上去。”
    ……
    十分钟后，厉思思到家了。
    是厉念念给她开的门。
    “咱妈在客厅，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好像心情不大好。”厉思思弯腰换鞋的功夫，厉念念在她头顶小声提醒。
    厉思思换完鞋进屋，厉念念在她身后跟着。
    厉母正坐在沙发上，黑着一张脸。
    厉思思见到母亲就甜甜的笑，她走过去厉母身旁，主动找话题：“妈，今天餐馆不营业吗？”在厉母旁边沙发坐下，就抬纤白的手给她揉肩膀。
    厉母没回她的话，而是看还没来得及在沙发落座的厉念念：“你先去写作业。”
    “我昨晚就写完了。”厉念念回。
    “那就去预习。”厉母讲话没什么语气。
    “我晚上预习就来得及，现在想陪姐姐。”厉念念笑嘻嘻。
    厉母板着脸看她：“你先回卧室。”现在讲话就有些严肃了。
    厉念念一懵，她就想跟厉思思多待一会，想不通母亲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撵走。
    厉思思看出来了，母亲是有话想单独对自己讲，不想让念念听到。
    她便朝念念开口：“你先回去，等下我找你。”
    厉念念也反应过来，母亲和姐姐是有什么少儿不宜的话，要背着她讲。
    她应声：“好吧。”带上茶几上手机，回卧室了。
    听到厉念念那边关门声，厉母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她看厉思思。
    厉思思一顿。
    她回想几秒，是没有什么大事瞒着母亲的。
    “没有啊，怎么了吗？”她便是问。
    厉母目光审视，看着自己满脸清澈单纯的女儿，她语气柔软下来：“思思，你跟妈说实话，你跟顾夜澜是做什么兼职认识的？”
    厉思思现在能猜到，母亲是看到她跟顾夜澜的舆论新闻了 。
    对于这件事，她不瞒着：“是我在会所做服务生，他跟朋友去玩，刚好遇到。”
    她说这话同时也暗暗松口气，本来见母亲要把妹妹支走，还以为她是知道了“包养合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