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蜃行素还是管住了自己，关键时刻他头脑还是清醒了。是的，尽管他很想随心，但目前还不是所欲的时刻，并非小清不让，而是他不想如此下流地拿捏他的原始大妖白泽清儿。
    房脊上蹲守的方圆圆开启仙瞳面红耳赤地看着二人磨蹭了一个时辰，因为没有实质行为，所以她并未干扰。
    这一夜，对他们三个来说，都是艰难的一夜。
    总算，天亮了。
    小清成为了彻头彻尾的正常女人。
    清晨，身为正常的女人，小清发觉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不见了，浑身不着丝缕。是她自己脱去的，还是蜃行素帮她脱去的，她不得而知，反正，她正赤条条地依偎在赤条条的蜃行素怀里。
    蜃行素像是要醒了，他翻了个身，坚硬地挺着身体，那部分怼得小清难受，小清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温柔乡。
    逃离。
    蜃行素打了个极度舒适的舒展，感觉到身边少了什么，惊醒，瞥见榻前有一蓬银光闪闪的气息，那团气息逐渐清晰，化成一位美少女，身材极度标致，正是他心心念念了一宿的小清。
    小清银光闪闪的，身体四周氤氲的银色辉光毛茸茸的柔软。尽管蜃行素无法理解混沌玄气是如何让小清显得如此冰清玉洁的，但他懒得费心思猜解，而是呆呆地看着她。
    “好看么，我脸上有花儿么？”
    小清娇柔说道，吐气如兰。
    “好看。”蜃行素眼光聚焦到她的头上，那发簪隐隐散发出青光，似乎蜃袖儿的青金色辉光一般，一股一股的在呼吸，他伸出手指道，“你头上有花儿。”
    “发簪么？我早就告诉过你，它是我的，只有我能戴它，只有戴在我的头上它才有用。”
    小清骄傲地说道。
    “噫。”蜃行素吐出舌头，扫过唇齿道，“它是小清的，谁也拿不走。”
    “这就对了么。”
    小清骄傲地撇了撇嘴道。
    “叫我。”
    蜃行素道。
    “老公。”
    小清莞尔一笑道。
    蜃行素伸手将她吸附过来，小清便匍匐到他身上，慵懒地趴着，就这时，方圆圆突然现身道：
    “腻歪了一宿，还不够么？”
    “圆圆姐，你该庆幸昨晚是我陪他睡的。”
    小清傲慢地道。
    “得了便宜卖乖？我的清姑娘！”
    方圆圆道。
    “你呀，人类女人，扛不住他的。”
    小清嬉笑道。
    “是么？”
    方圆圆撇撇嘴道。
    “今晚换你试试，不过最好别试，你们都忍不住的。”
    小清笑道。
    “小看我，昨夜我一夜没合眼，不照样挺了过来。”
    方圆圆道。
    “别争了，你们人人有份的，再等些时日吧。”
    蜃行素起身，吸来衣服，一件件磨磨蹭蹭地在二人注目下穿好，下榻后有人敲门——
    是离妖妖使，他鬼鬼祟祟地端来一盆热水，对蜃行素道：
    “天孙大人，请您洗漱。”
    “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小清喝道。
    “清姑娘恕罪。”离妖妖使转身，埏傀魇又端来两盆，他道，“请两位小姐……夫人洗漱。”
    “噫，音儿的手下，还是蛮懂事的。”
    蜃行素夸赞罢抹了把脸，便看着小清和方圆圆洗漱起来。
    方圆圆先是指头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接着润湿手心，又拿手心拍打着润湿手背，随后把两只手浸入盆中，捧起一抔水来甩到脸上，如是三几次后，脸庞湿润了，才轻轻地涂抹揉搓几把，之后又捧了几次水冲洗，最后看眼毛巾道：
    “拿走吧。”
    小清也在看着方圆圆，见识了整个过程，依法炮制一遍，也水灵灵地对离妖妖使道：
    “拿走吧。”
    看着两位水灵灵的如出水芙蓉般的人儿，蜃行素笑道：
    “麻烦。”
    “女为悦己者容，不清楚么？”
    方圆圆道。
    “女为悦己者容，不清楚么？”
    小清也道，说完和方圆圆对视一眼，二人笑得前仰后合的。
    洗漱用具撤下后，离妖妖使将桌子擦拭干净，埏傀魇端来饭食，见还是老几样，蜃行素道：
    “仙客来酒，有没有？”
    “有的，我取来给天孙大人斟满。”
    离妖妖使倏地离去，很快抱来一坛，埏傀魇又捧来三只酒杯。
    “坐吧，两位夫人。”
    蜃行素道。
    三人坐下后，埏傀魇便夹菜，离妖妖使便斟酒，小清觉得别扭，便道：
    “妖主大人是否另有吩咐？”
    “有的。”
    埏傀魇道。
    “没有没有。”
    离妖妖使赶忙否认。
    “说来。”
    蜃行素喝道。
    “妖主大人一早传音，叫我们伺候好您。”
    离妖妖使这才说道。
    “你说，埏傀魇。”
    蜃行素道。
    “早上天孙大人与清姑娘熟睡之时，妖主大人传音过来问情况，我如实回了昨夜之事，妖主大人并没说其他，只叫我们服侍好大人。”
    埏傀魇道。
    “你如何说的。”小清道，“罢了。”
    “清姑娘，我只说您与圆圆姑娘陪着天孙大人。妖主大人问怎么陪的，我说刚开始一左一右陪的，后来一上一下陪的。妖主大人又问，可干了什么，我说就是胡闹，亲亲抱抱而已。妖主大人有些生气，清姑娘，我觉得更像是嫉妒……”
    “噫，妖主大人的嫉妒，有你受的了，清姑娘。”
    方圆圆笑道。
    “这时，另一个声音也说了同样的话。”
    埏傀魇道。
    “谁的声音，什么话。”
    方圆圆道。
    “她说她是仙主，话是一样的话。”埏傀魇随即拿捏着语气学舌道，“山中无老虎，猴子成大王！”
    “就这一句？”
    蜃行素问道。
    “还有两句，是另外一个人说的。”埏傀魇又学舌道，“近水楼台先得月，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这是袖儿的声音。”蜃行素道，“直接说结果吧。”
    “最终结果，三人好像同命相怜了，妖主大人要我们好生伺候天孙大人，圣女大人说要找一个叫什么棋楠的人算账。妖主大人说，走。仙主大人说先记在棋楠头上，不让她们去。”
    “后来呢？”
    方圆圆问道。
    “断了。我和妖使大人觉得，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亲亲抱抱的事，无伤大雅，又不是小孩子。”
    埏傀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