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姑娘，我这顿板子，你得为我挨呀！我才是最憋屈、最冤枉的那个。”
    方圆圆丢掉筷子气呼呼说道。
    “圆圆姐放心，我会叫她们仨把我打死泄气的。”
    小清笑道。
    “现在最惨的还不是你，圆圆姐。”蜃行素道，“其实是棋楠，对她来说，就是一场朝夕之患、无妄之灾。”忽而问道，“她们没吵吵着要回来么？”
    “没有。”离妖妖使道，“估计对妖主大人、圣女大人而言，惩罚棋楠比拿捏天孙大人优先级更高。”
    “噫。我们得去趟星岚剑宗了。”蜃行素道，“清儿，你要跟着么？”
    “自然要去的，我也想见识一下那个叫棋楠的。”
    小清道。
    “冥使要来，我怕它对蟾宫岛、元泽不利，不如你留守吧。”
    蜃行素道。
    “它敢么，它能行么？”
    小清不屑道。
    “清儿，我问你，你能隔绝或者阻断灵儿与简离护法的联系么？”
    蜃行素于识海里问道，刚问一句便被拉入了小清的无量识海。
    “日后有什么悄悄话，你便来我识海里说吧。”小清道，“简离护法是灵儿仙主的法随，自然可以阻断，即便他们面对面都无法交流。不知老公是要彻底阻断，还是让她们断断续续听不真切便好？”
    “什么意思。”
    蜃行素问道。
    “正主与法随的沟通是全天候的，彻底阻断，一时半刻尚不要紧，若是连续阻断超过一个时辰，正主与法随都要出问题。若是让她们藕断丝连，则没有危害。素儿是想带简离随行么？那还是小阻断便好。”
    小清说道。
    “自然小阻断，她们无法沟通信息即可。”蜃行素道，“我不想叫她们知道我们到了中镇，我也要暗中陪她们玩玩儿。”
    “你是想带着全部家当么？”
    小清说道。
    “噫，蜃龙老祖、龙皇博士、简离护法，你、我、圆圆姐，还有四位代师。”
    蜃行素道。
    “这阵容，你最好请示一下上天或者意先生。”
    小清道。
    “为何？”
    蜃行素不明白。
    “你现在的实力便是不俗，即便没有我，加上妖主、仙主、圣女、老祖和博士，便已有齐天战力。上天是不允许有齐天势力存在的，你是天孙我不知是否允许。再加上我，那便是洞天战力，上天输定了。他不怕么？”小清忽而笑道，“老公，莫不如我们造反吧，夺了他的无极洞天，磨灭了神族、冥族，这老天爷便由老公来做，我也做一回天奶奶！”
    “莫要瞎扯。你动这心思，便是罪过。”
    蜃行素忙掩住小清的口鼻道。
    “放心，他听不到，我是说于老公听的。”小清咬着蜃行素的指头道，“他日若老公想当上天，清儿便给老公造化一处洞天，咱不要他这无极洞天，只是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噫，行素洞天么。”
    蜃行素笑道。
    “不好。便叫太极洞天吧，或者……”小清寻思道，“不如咱把阴阳洞天抢了来。”
    “你能对付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么？”
    蜃行素问道。
    “若是加上上天和意先生以及你，便可以吧，只是你三界未圆满还不够格，需完成炁修、道修双份传承方可。”
    “噫，真够烦的，三界大圆满不是尽头，更可恨的是，道修也不是尽头！”
    蜃行素摇头道。
    “三界大圆满，只是界修尽头；物格具成是道修根基，神魂凝实是炁修根基，先天之炁、混沌之炁的炁。对常人来说，三界大圆满便到了尽头。对太古十族而言，物格三成其二，神魂初凝也是尽头。对你，天系嫡传、未来天而言，三界大圆满、物格聚成、神魂凝实才是真正的开始，神修大圆满勉强可算作尽头吧。”
    小清纤细的手指厾点着蜃行素的额头讲道。
    原本蜃行素以为，三界大圆满便离尽头不远了，此刻听说才是开始，他心头掠过一丝气馁，也仅仅是一丝而已。
    小清准确抓住了那一丝气馁，知道蜃行素已重振信心，她满是欣慰。是的，她没有看错这人类小子，所以才委身于他，甚至不惜唤他“老公”，她知道这声称谓在尘世里意味着什么。
    他是尘世来客。
    “清儿，你刚说甚未来天？”
    蜃行素问道。
    “每一洞天，都应该有三天存在，过去天、现在天与未来天。”小清觉得还是多讲些上天不曾言说的信息为好，便道，“无极洞天的过去天，便是现在那位号称自然万有无量妙用尊者的上天，过不了些时日，素儿的老师意先生便升格为现在天，而你三界大圆满、物格具成、神魂凝实之际，便是未来天。过去天、现在天、未来天，这便是天系嫡传。”
    “噫，我懂了，原来‘天孙’身份还有这样的寓意。”
    蜃行素道。
    “这是传承，并非俗世血脉生养关系。”
    小清道。
    “那我老嬴的血脉还有用么？”
    蜃行素道。
    “除非你是洞天主宰，叫它有用便可万世垂于一系。”小清笑道，“你这尘世发掘来的土天孙，太看重血脉了。在无极洞天，血脉只对太古大族的某些族属有用，比如部分兽族、羽族支脉，还有虫豸族、鳞介族等低级族属。”
    “天系传承不靠血脉靠什么？”
    蜃行素问道。
    “天系传承是炁修与道修的双份传承，若说血脉依靠，只能是气与炁。天系炁修在于本源天之气的传承，这你已经有了。天系道修便是混沌之炁了，这个意先生已为你开启，只是在等你扎实三界修为大圆满的基础，伏王耒耜。不过也用不着什么耒耜了，清儿给素儿一截儿魂骨，不用等修为大圆满，已为你铸造道修根基了。”
    小清狡黠一笑道。
    “我明白了！我通过去晓未来、明万物之情又知鬼神之事的原始大妖不灭之身的白泽大人清儿老婆，古域之中，或者说无极洞天里的天系传承，便是对本源天之气、混沌之炁的掌握。”
    蜃行素紧盯着小清的眼眸说道。
    “噫。”
    小清清脆地肯定道。
    “那么，你是什么传承？”
    蜃行素忽然问道，因为混沌之炁显然小清也有，但本源天之气，她有没有倒无法确定。
    “噫，我硬邦邦的小傻瓜、色痞痞的天孙大人、倔巴巴的行素老公，你觉得你那通过去晓未来、明万物之情又知鬼神之事的原始大妖不灭之身的白泽大人清儿老婆会是什么传承呢？”
    小清礼貌地性摸了摸蜃行素的裤裆笑盈盈地说道。